早發現了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。
唐突之下,不禁伸出手來,拿住了她纖細白嫩的手腕。
小鳳凰受驚,手上的淮南鴻烈掉在地上。
她不及掙脫間,周奕從懷中摸出一冊,拿著她的手,塞到她手心。
“別看淮南鴻烈了,看這個。”
“你自己看,不要外傳。”
他話音鄭重,表情鄭重。
獨孤鳳看了看書冊,上面什么都沒寫。
因為這是周奕新編,有隨想錄之后的少許增補部分。
“這是什么?”
周奕道:“你常聽我說底蘊,這便是底蘊中的底蘊,但只是其中的一部分,剩余的那部分,暫時沒找到。”
“底蘊中的底蘊.”
“是的。”
周奕又加了一句:“此物與戰神圖錄有關,玄妙莫測。”
“我本想把這東西找全再給你,現在沒忍住,驚喜提前給你了。”
“你的天賦不比任何人差,也許能把這東西鉆研出來,那便可突破獨孤家的武學桎梏,超越你祖母。”
聽到“戰神圖錄”四字,獨孤鳳便知道這東西有多么珍貴。
本想推脫,可是見了他的眼神。
又把那些話吞了下去。
她將溫柔似水的眼神移開:“我不會給旁人看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周奕笑著捧起獨孤老奶奶的筆記:“你把祖母都瞞著,真是夠厲害的。”
“你的身份不能說。”
小鳳凰朝四周指了指:“祖母的想法與我不同,會給你增加變數,倘若大軍打來南陽,又要叫你經歷雍丘傷痛。”
“你暫時也不必見我祖母。”
她想到什么,抿嘴笑道:“等你奏響漠北歌謠再說,她一起杖,你就跑吧。”
“嗯好吧”
獨孤鳳在臥龍崗上待了三日,主要與周奕聊性命雙修的法門。
之后,她便匆匆離去。
獨孤家的兩位叔叔已去江都,得趕緊去盯著。
周奕沒有挽留,若是因此耽誤讓這兩位出了事,那可糟糕得很。
不能留,卻可以送。
叫人送來兩匹好馬,周奕將小鳳凰從南陽一路送到淮安的桐柏渡口。
期間,他們在平氏露宿一夜。
直到在棧橋處揮手告別。
這位大隋最冷漠的男人,首次體會到一種悵然若失之感。
周奕站在渡口,望著樓船遠去。
“自古多情空余恨吶.”
忽然,一道清亮的嗓音在渡口響起。
不是多情公子還能是誰。
“侯兄,你怎么神出鬼沒?”
侯希白道:“我天生具備一種能力,像是能感應到絕世麗人身在何處,從而與之邂逅。”
“沒想到,又撞見周公子在此風流。”
嗯?
周奕瞇眼望著他,侯希白折扇輕搖:“你不該提李密,否則我也不曉得你的身份。”
“因為我撞見過一位道人,他說李密曾欠你重金。”
周奕轉移話題:“我的畫呢?”
“已經賣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周奕微微一怔,擺出笑臉:“侯公子此言當真?”
多金公子灑脫道:“我已叫人送五百金上臥龍山。”
五百金,能在漠北買上百匹良馬。
周奕頓感欣然:
“欠我金者眾,兌現如此之快者,天下唯侯兄一人爾。”
“不愧是多金公子。”
侯希白笑道:“我覺得周兄乃是天下間少有的妙人,金銀不足貴,與周兄交個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