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縣令的手下,但凡參與圍堵他的人,不多時全部死絕。
大宅四處傳來驚叫。
府中下人朝外逃竄,周奕沒有去管。
“別裝死,我沒要你們的命。”
周奕走上前,匡肴自閉目中睜開眼睛,手上的匕首尚未刺出,便被周奕一指點中膻中,頓時身體一僵。
周奕練成了丹田四重,手法極為精準,下一指點中丹田黃庭金爐。
匡肴慘叫一聲,失去一身功力。
巨大的疲憊感襲來,匡縣令昏死過去。
“他暈了,你來回我的話。”
厲舶見到匡肴慘狀,此時受傷之下害怕得很:
“你你能不殺我嗎,也不要廢我武功。”
“那就看你有多少價值了。”
周奕目露冷色:“你就是那什么瑯琊山大賊吧?”
“匡肴武功路數與你相同,想必他也是那七賊中的一個。”
周奕并不停頓:“你們與左游仙什么關系?”
厲舶被他氣勢所懾,反應一慢再想扯謊全無可能,性命攸關,只得如實承認:
“我們是左老祖的門人,分屬道祖真傳。”
他捂著胸口,想攀一點關系:“你的劍罡甚至不比老祖差,定然與本門有淵源。”
“淵源自然有,”周奕漫不經心道,“既然是左游仙的人,怎會在瑯琊山當大賊?”
“這”
“嗯?”
周奕冷目掃來,他一身霸道罡氣,讓厲舶感受到一陣本門老祖威嚴。
這才失神道:
“張師兄能掌握廬江郡,也靠我們在清流不斷給他輸送財貨,等他將廬江穩住,我們還得配合他朝歷陽拓進。
故而老祖讓我們繼續潛伏瑯琊。”
周奕回過神來,廬陽郡的義軍首領張善安,原來是左游仙的人。
“你練的可是子午罡法?”
“不是。”
厲舶道:“我只算外門,張師兄才是真傳,唯有他得授本門真法,練成了老祖的子午罡。”
“子午罡共有十八重,張師兄已將罡法練至第十五重,他不滿四十,天賦不差老祖多少。”
這還不差?
張善安不及左游仙
左游仙雖登頂十八重,可多年磨練,也只是功力深厚。
劍罡同流,始終沒法攀上。
“這么說,張善安有罡法真籍?”
厲舶道:“不算真籍,只是抄本,真籍只在左老祖手中,”
周奕有些心動,想找點啟發:“左游仙呢?”
“左老祖去了巴蜀還未回返。”
“除了你們瑯琊七大賊,還有多少人馬?”
厲舶講了這么多,也不差最后一點:“清流城防守衛,有近千是我們的人。此外,山寨還有三千多人馬,其中武藝傍身者超過八百。”
“看你還算老實,暫且留你一命。”
周奕蹲下身,朝著厲舶身上一點,封了他的經脈:
“等休整一段時日,我送你回瑯琊賊寨。”
厲舶面色一變。
“怎么,你不想回家?”
“回回.”
他回了兩聲,心中一片涼意。
山寨也要完蛋了,眼前這人,完全是左老祖級別的人物。
他恨恨得瞪了暈厥的匡肴一眼。
這混賬不知從哪把人引來的。
正在心中咒罵,忽然背后一痛,也暈了過去。
周奕把他們拖到匡肴臥房兩側,朝兩邊一丟,暫時不管。
屋中還有一道呼吸聲。
掌燈之后,看到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,約摸三十歲,見到周奕衣衫染血,她一臉害怕,渾身打顫。
一問之下,才知是被匡肴從城內搶來,壞了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