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妃暄與智慧大師打了一聲招呼,便帶著一絲關切看向周奕。
“道兄可有受傷?”
周奕心情不錯,“有智慧大師在側,豈有受傷之理。”
老僧搖了搖頭:“觀主輕功高絕,天下罕見。善母要傷觀主,殊為不易。”
“微末伎倆,不足為道。”
周奕看向老僧:“如今莎芳受了傷,我們要趁這個機會,早點對新野魔門動手。接下來再打棺宮,就沒有顧忌了。”
智慧大師自然沒意見。
無論是對付大明尊教還是對付魔門,都對佛門有益。
尤其是魔門,佛魔兩道爭斗了太長時間,本就是死敵。
“魔門扎根許久,非是大明尊教可比,”智慧大師提醒道,“陰后比善母難對付。”
“大師請放心,我已做好安排。”
“不過.”
“若是對魔門出手,需要大師一開始就在正面,我們要以最快速度將他們從南陽打退,避免拖延下去,引來襄陽之兵,那時候反要被棺宮占便宜。”
智慧大師謹慎道:“若與陰后相斗,老衲沒法分心,更沒有贏下她的把握。”
“大師能拖住陰后,便已足夠。”
周奕見老僧點頭,心中安穩不少。
如今南陽城這么多高手,倒不是怕陰后一個人。
只是這樣一個高手騰出手來,容易制造殺傷。
道門朋友前來相助,周奕也要將他們的安危考慮進去。
師妃暄聽他們商量完了,這才問:“道兄打算什么時候動手?”
“休養一下,最多兩天。”
“……”
任家府邸的喊殺聲已經聽不到了。
倒是最后幾名邪教徒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,他們無懼死亡,也無人投降。
對抗不了,便各自服毒,念誦善母所授的經文。
留下冷笑聲與威脅之語,欣然赴死。
可惜這一套在這里嚇不到人。
老道們覺得他們可悲,還念了幾句滅罪經順手超度一番。
天臺寺有四名僧人守在門口,瞧著一具具抬出去的尸體,坐在任家大宅的門檻兩邊,一邊敲木魚一邊閉目念經。
大家對待死人,都有專業一套。
邪教徒那點威脅詛咒,注定是沒用的。
周奕見到這一幕,產生奇怪想法。
倘若由他出黑,再把這幫人送入周老嘆的棺材。
那大明尊教來南陽這一趟,這輩子算是值了。
南陽幫的人正在打掃后事,孟得功與蘇運從大宅中走出與楊鎮、呂重碰頭,周奕過來時,帶人圍在四周的范乃堂也上前報訊。
“沖出大宅的高手,一個沒有逃掉。”
“里邊的也全死了!”
“好!”
“……”
這口氣在心中憋了好久,此時大感快意。
雖然城內調動大批人馬,但攔住這么多四散開來的高手,也是一樁傲人戰績。
善母受了傷。
大明尊教這次又在南陽城折損嚴重,再想搞事,已經沒那個能力了。
而且,這是道佛兩家一齊行動。
大明尊教再有氣,只要在中土,他就得憋著。
周奕先回南陽幫,叫楊鎮搞來筆墨。
今晚總算見到善母是什么模樣,便將她畫在紙上。
他越畫越快,連畫三四張。
“這是要把她貼出去?”
“不錯。”
周奕落下最后一筆,把畫筆放下,輕輕一吹:
“找幾名畫師,就照著我這個畫,再寫清她的體貌特征,蓋上大隋官署印,把她列為塞北大盜,四下懸賞張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