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僅在五月,就率領龐大船隊從洛陽南下江都!
東都的消息爆發之后很快傳到南陽,陳老謀得知消息后,騎馬直奔臥龍山。
“天師呢!”
看守大門的太保立馬說道:“正在觀中。”
陳老謀大笑著來到黃老大殿,他瞧見殿中的白衣青年正在喝茶,于是湊上前,也討一杯茶水。
“天師,可知我來所謂何事?”
“可是楊廣下了江都。”
周奕猜到,陳老謀也不覺奇怪:
“關中門閥已對楊廣離心離德,江南作為他早年經營之地,既能依托運河獲取物資,又可借助南朝舊臣維系統治,他南下倒也沒什么錯。”
話罷振奮笑:
“可他這一走,便再沒有機會回來,大隋,也徹底完了!”
陳老謀把茶喝盡,又冷笑一聲:
“這楊廣還真是豪奢,此次南下數千艘船只,遠超過往巡游,龍舟挽船的殿腳女就有千人,皆穿錦彩袍,系青絲纜。
其后是數千艘彩船,載著蕭后、嬪妃、僧尼道士及文武百官,船隊綿延二百里,兩岸騎兵護送,旌旗蔽日。
每過州縣,地方官需貢獻珍饈,民食樹皮,而郡縣猶征賦不已,這不是逼人造反嗎?”
周奕問了一句:“江淮那邊有無消息傳來。”
“沒那么快,可能要過幾日。”
陳老謀望著他,情不自禁道:
“天師的話又得到應證,驍果軍十多萬人馬,兵強馬壯,但我們確實不用去打。直接放他們去江都,那時江都自己就亂了。”
“若不如此,江都高城,還真是難以攻殺進去。”
“只待拿下江都,南方可平,那時北方還處于混亂之中,天下間,還有誰是天師的對手?”
周奕微微一笑,比陳老謀要平靜許多,看他激動,又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陳老謀忽然又問:“天師練功可還順利?”
“順利,再過幾日便下山,可是有什么事要交給我做?”
“有一件事旁人無法代勞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飛馬牧場。”
陳老謀目色一變:
“竟陵城內出事了,按照天師之前的吩咐,我已派人聯系了獨霸山莊。因為飛馬牧場的關系,那莊主方澤滔,還有他的弟弟方澤流,與我們派去的人相處融洽。
可沒想到的是,半個月前方澤滔、方澤流,這兩人全都被人殺死。”
“可知是誰下手?”
“不清楚,”陳老謀搖頭,“獨霸山莊分有七軍,莊主親衛足有八千人,其余每軍四千。山莊周圍有重重保護,再加上這方家兄弟手段不俗,能將他們在莊內殺死的,絕對是頂尖高手。”
“竟陵城一亂,四大寇更加囂張,似乎有對飛馬牧場動手的打算。”
周奕稍有疑惑:“僅憑四大寇,他們人再多,也打不了牧場吧。”
“不錯,這牧場確實易守難攻。可賊寇那邊不知從哪冒出一幫難纏高手,他們已被騷擾數次,這事已經有一段時日,原本牧場沒打算找人幫忙,現在似乎又遇上了麻煩。”
陳老謀笑了笑:“本來我也不敢來打擾天師練功,當陽馬幫的陳瑞陽找我,我這才來問問。”
“好,你讓陳幫主五日后來找我。”
陳老謀點了點頭。
他得了個準信,便不久留,把茶一喝就告辭離開。
對于四大寇的事,周奕并不擔心。
飛馬牧場不缺兵,僅對付幾個高手,那就是去一趟的事。
歇息一會,他再次打坐。
不多時,隨著他運氣,周身便有一股淡淡的勁風盤旋。
這一道勁風與邪王不死印法的氣流看上去有點相似,其實大不相同。
周奕最早根據脈氣循環,搞出了“斗轉星移”這等卸力法門,后來隨著功力提高,將斗轉星移用在氣竅中。
若與人對掌拼斗內勁,確實能發揮作用。
可是在一點即收、快來快去的勁力中,作用便微乎其微。
經歷過隆興寺大戰,周奕想到了一個好辦法。
如同陰后“玉石俱焚”這一招法,將天魔力場收縮至一點,再將力場爆開。
那么,按照婠婠體內的空間隱竅的法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