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場不缺人,就是缺一位頂尖高手。
雷八州與那兩人的態度就能說明一切,沒有高手牽扯,他們打不過還能跑,現在一旦翻臉,必然被拖在陣中,就算再厲害,也要死在合圍之下。
那李天凡說得沒錯,牧場的規矩不是死的,該變。
祖訓是為了守住牧場,如今變了祖訓,也是為了守護牧場。
這么一想,商震那種背棄祖宗的感覺便淡了七七八八。
卻沒想到,
才將膳房的事情安排完,他就被周奕喊到第二重殿。
一番秘議,商大管家聽完后面色慘變,煙桿都掉在地上。
中午飯也來不及吃,便急急忙忙離開內堡
“雷老前輩,您不是說過,七殺劍法威力驚人,南海第一嗎,怎么遇到一個小輩就畏首畏尾。”
李天凡被抬回居所,瞬間從門板上爬了起來。
他的腦袋還是有些暈,說話語氣沒那么尊重。
雷八州也不生氣:“今日有高人在場,老夫也沒有完勝把握。”
“兩位”
“你們方才退的可比老夫還要快。”
他扭頭看向中年夫婦。
中等身材的漢子沉聲道:“方才被大軍圍困,一旦動手我們三人中必有人死,我可不想冒險。”
那女人朝自己嬌嫩的臉上揉了一把,換作陰冷之色:
“我們三人合力要拿他不難,得主動創造機會,今天太被動,怎能動手”
李天凡捂著腫起來的左臉:“越快越好,把這小子宰了!”
“另外,再把商秀珣抓起來,以她威脅飛馬牧場!”
雷八州道:
“她若是躲在內堡某處不露面,要抓她可不容易,沒等找到人,牧場守衛已圍攏過來。更何況,還有那個小子在旁。若我所料不差,他恐怕就住在內堡。”
聽雷老仙這樣一說,李天凡妒火更旺。
“這次行動暫罷,我們趕緊離開。”
徐世績站在窗口,目光深邃:“此人出現完全出乎意料,增加太多變數。”
“不可!”
李天凡與那對夫妻異口同聲。
“滅了飛馬牧場,這片草原由我們為蒲山公掌控,這是事先說好的。”
“徐軍師,這時退走,我們此前一段時間的辛苦布置豈不是付諸流水”
徐世績還待反駁,隔壁一間屋舍傳來推門聲,走進來三人。
長白雙兇,還有一位‘牧場中人’。
這牧場中人是華山高手陳天越假扮的,二人體型幾乎是一模一樣,根本分辨不出來。
符真冷笑:
“我們正被人監視,但這點小把戲在我面前可翻不出來。”
“諸位,符某有一計.”
半個時辰后,幾只黑色的鳥雀朝西邊飛去。
符家兄弟的實力,在長白派中僅次于知世郎,且懂得追蹤之術。
這黑色鳥雀長得與山雀形似,比信鴿隱蔽性高得多。
它們并翅疾飛,沖破山靄,順牧場西峽而下,落入指定窩巢。
守巢之人取下綁在鳥足上的秘信,駕馭輕功急奔,入了一處喧鬧聲轟響的賊寇大營.
月明星稀,烏鵲南飛。
是夜,周奕站在一處崖坡上俯瞰。
他盯著李天凡等人的駐地許久。
忽見一道人影從樓宇中掠出,他從崖坡上縱身一躍,追了過去
“秀寧,場主是何態度”
為了避免與雷八州那幫人沖突,李閥眾人搬到了一個新的大院,此時一堆人圍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