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
范卓卻嘆了一口氣:“若是數月之前,我定是這般去做。范某的武藝在巴蜀也算排的上號,自不惜一戰。”
“可今時不同往日,魔門眾多高手在巴蜀活動,我不明此人來歷,擔心他上門之后,風波不斷。但凡在江湖上混的,極少有人愿意得罪魔門,這幫人行事詭譎,總有防不住的時候。”
周奕明白他的顧慮:“他何時登門”
“算算時間,如按約前來,只三四天便該來了。”
“好。”
對于魔門,周奕有種天然自信:“這事我應下了,不過具體怎么化解,還得看了他是誰再說。”
“多謝!”范卓雙手抱拳。
“范幫主還有什么麻煩事”
這時范卓長呼一口氣,從袖中掏出一塊黑色令牌,上面雕著一具“棺材”。
“正是這棺宮令。”
看到這玩意,哪怕是巴蜀槍霸也頭皮發麻。
能將他逼到這一畝田地的,正是此物。
大堂內,除了知曉內情的副幫主顏崇賢外。
其余幾人都露出異色。
范采琪一臉擔憂,她也不曉得有這事:“爹,這令牌怎么出現在你手上。”
這奇怪令牌只棺宮才有,出自那位棺宮主人之手。
但凡是得罪棺宮的人,如果是一方大勢力,便有真魔送上此令。
大勢力的掌舵者要么前往棺宮化解矛盾,要么與其不死不休。
這兩樣都難以選擇。
如今這魔道第一勢力,非是棺宮莫屬。
不說那些一心向武的真魔高手,只眾多強橫魔門宗師,就能讓人心驚膽戰。
那周老宗主,更是強絕人物。
川幫人數雖眾,但這幫人只要突然沖襲總舵,頃刻就是滅頂之災。
范卓朝她擺了擺手:“告訴你也只是徒增煩惱。”
話罷,忽見周奕正饒有興致地把玩那令牌,他的表情,像是比方才聽到魔門高手還要輕松。
范卓大為不解。
“幫主在巴蜀,是怎么得罪他們的”
范卓臉上的郁悶之色一閃而逝:“這城外有一邪帝廟,前一段時日聽說邪帝廟藏有武道大秘,不少人在挖掘,我后知后覺,就派人去查探。其實只湊了個熱鬧,毫無所得。”
“棺宮的人調查此事,說我挖了他們祖墳,叫我把祖墳中的東西交出去。”
“豈有此理,我川幫只是與邪帝廟打了個照面,憑白被潑臟水。”
這件事不算新鮮,周奕已聽侯希白說過。
獨尊堡的麻煩也是從這里來的,他們還要更慘。
解暉勢大,所以他的人到了邪帝廟地底,便有傳言,說他得到了邪帝舍利。
不過獨尊堡是塊硬骨頭,各方盯著他的勢力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舍利在楊公寶庫,不可能在邪帝廟。
周奕不由朝石青璇看了一眼。
她手上應該有一顆假舍利,這顆假舍利有些門道。
否則以圣極宗四位老藝術家的強悍感應,不會因她拋起假舍利而爭搶。哪怕只騙了一個回合,也說明這東西幾乎能以假亂真。
“棺宮的人何時上門”
“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