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盟主他們也聽過我的猜測,對巴盟出手的人也許便是天君席應。此人來自滅情道,但他展露的武功與我聽聞中不太一樣。”
“大石寺上代主持大德圣僧的死敵便是他,我隨即去大石寺查探。”
“但寺內全是吐谷渾高手,其中有一人我雖未與他照面,但只聽風勁,便知是個了得人物。”
范卓濃眉皺作一團:
“我聽過吐谷渾王子伏騫,是年青一代高手,這一族的一流強手不少,但能叫大都督也重視的人,卻聞所未聞。難道便是席應,這魔頭與吐谷渾合作了”
周奕沒有直接回應:
“東晉時北霸槍慕容垂修煉到了人體極限,吐谷渾王慕容伏允該是得了他的傳承,這才練出諸多精兵,否則以伏鷹槍這一脈的武學技法,難以造就如此多的高手。”
范卓做了一番思考,更愿意相信周奕的判斷:
“蜀郡從未涌現如此多的高手,這次獨尊堡議會,恐怕要出大亂子。”
周奕寬慰一聲:
“在蜀郡論人手誰也不及你們三家,范幫主只需提前與奉盟主商定,提前布置,江湖亂子再大,也不會讓那些別有心思的人得逞攪亂巴蜀。”
兩人又聊過幾句,周奕順勢說起要去尋袁天罡一事。
等回到自家住處,正待安歇。
數日未見的侯希白敲響了他的窗戶。
這些日子,他去了獨尊堡,了解到更多堡內之事。
“繼帝心尊者之后,道信大師也來到獨尊堡,不久之后,嘉祥大師也會至此。”
周奕看到他惴惴心寒的表情,立即回應道:“石之軒來了”
“是的,石師現身巴蜀,不知在何處。”
侯希白意有所指:“周兄,你與石姑娘在一起須得當心,石師有很大概率會尋來。”
見周奕沉思不答話,他將扇子一抖,朝外瞄看一眼,擋住半張臉悄聲說道:
“石師對女兒的情感難以捉摸,你在他眼中,一定是個危險人物。”
“說笑了,我怎會危險。”
周奕轉了個話題:“獨尊堡近來有什么動作”
“解暉正在集結獨尊堡中的人手,甚至派人去請袁天罡道長。”
“壓力這樣大嗎”
“不,應該是想試探袁天罡的態度,因為從獨尊堡中派出去的管家,他帶上了一封極為特殊的信箋。”
侯希白折扇輕搖:“此信來自寧散人。”
周奕目色深沉:“看來不是一個邪王那么簡單。”
“對了,圣女呢”
“師姑娘難得一見,她來獨尊堡許久,但多半時刻都在閉門練功。”
侯希白帶著調侃語氣:“我見過圣女一面,很可惜的是,她沒有問起周兄。”
周奕露出‘失落惆悵’之色:“我與慈航靜齋背道而馳,想來圣女是將我當作敵手了。”
“別傷心。”
侯希白輕拍他的胳膊:“就像你說的,多情自古空余恨,天下間好景無數,欣賞便能讓人心情愉悅,何必一定要擁有。”
他灑脫一笑,表現出了間派獨特的浪漫瀟灑氣質。
所謂萬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
這正是多金公子的風流意態,自含雅韻。
就在這時,外邊又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:
“侯希白,侯希白!”
范幫主的美麗女兒很快就找了過來,抓著侯希白的胳膊,將他拉了出去。
“侯兄,多情自古空余恨,切記切記。”
范采琪回頭瞪了他一眼,頗有怪罪之意,嬌聲道:“大都督,你這叫什么話。”
侯希白本想留下與周奕再聊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