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卻萬不能拖泥帶水。
否則別說痛擊李密,恐怕要兩頭遭難。
如此簡單的道理,以王世充的算計,怎么看不懂
“莫慌。”
王世充終于開口,給出了理由:“獨孤峰去榮府赴宴去了,禁軍都在這里,他只有小隊人馬,楊慶與向思仁定能將他捉來。”
“屆時用獨孤峰脅迫他們開門,我能以最小的損失拿下皇城,順勢接管禁軍。”
幾名將軍聽他這般去想,心中焦急,卻也只得聽令。
雙方攻守之間,又殺了數個回合。
王世充非常奇怪,他的關注點像是不在城樓上,總是來回移目在周圍打量,像是尋找什么。
可惜,他始終是一無所獲。
又一炷香過去,楊公卿與張鎮周兩位大將一齊攻城,被皇甫無逸與盧楚打了下去。
他們從高打低,優勢明顯。
且和王世充不同,禁軍的精銳,始終擺在明面上。
“國公到底是怎么想的”
楊公卿拔掉肩膀上一支羽箭,已很是不滿。
他與身旁的張鎮周一樣,屬于有能力,但不得信任。
張鎮周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多問。
他二人退下之后,田瓚也帶人朝城樓攻去,看得楊公卿與張鎮周實在無語。
王世充像是發病了一樣。
這么打下去,守軍能有什么壓力
終于,有人看不下去了。
打王世充親兵大營中走出一名不及四十歲的中年漢子,他一身黑衣,身形高大,鼻子稍長,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笑意。
大尊走近笑問:“國公什么打算”
王世充對他頗為有禮,將自己的計劃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。
說到榮府時,他臉上除了慣有的狡詐陰狠之色外,還藏有一絲期待。
仿佛只要獨孤峰被抓來,一切便可迎刃而解。
“國公,哪有被動等人的道理。”
大尊之后,豐腴的善母走出人群,那簡短話音帶著精神異術灌入王世充耳中。
她身后還有一名年輕女子,長相頗為美麗,可眼中寒光,比她手中長劍猶有過之。
在善母說話時,辛娜婭注視著王世充的表情。
三位大明尊教的高手已經察覺到不對勁。
可周圍有太多雙眼睛。
他們只能把一些事壓在心底。
面對三人的目光,王世充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,舌尖下意識地舔過干裂的下唇。
緊張、恐懼的情緒在他心中彌漫。
這三人要殺他,那是輕而易舉。
但此時向思仁與楊慶都不在,他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掉,周圍兵將保管會大亂。
這絕不是大明尊教的人想看到的。
王世充又朝榮府方向望去一眼,腳趾在鞋中蜷縮,壓制內心緊張,勉強笑道:“稍安勿躁,榮府那邊定會比此地更快出結果。”
他看向辛娜婭身后,又走出兩人。
分別是竺法明與一個鬼臉面具男。
這面具男更吸引他的目光,看到他的剎那,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。
五人身邊,只有親兵營的人,再無旁人。
善母笑道:“國公深謀遠慮,不過我們也不好干看著,就幫幫忙吧。”
王世充心中一驚,以為他們要動手。
這幾人武功極高,但一個比一個狡詐謹慎,絕不做冒險之事。
他們肯沖擊軍陣
就在這時,應天門城樓上忽然爆發大戰。
王世充扭頭望去,只見他手下大將田瓚的軍陣中,忽然沖出二十多位高手。
只看他們出手時顯露的蠻橫氣勢,就絕非普通的軍中高手能比。
這些人利用田瓚軍中的兵卒當肉盾,成功沖上城樓,接著突然發力。
目標很明確,一個是盧楚,一個是皇甫無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