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采溫皺眉看了他一眼:
“辟守玄已經死了,宗尊沒有安排,你就在這別動。”
“那天師要是到此,我該怎么辦”
“隨機應變,”云采溫輕描淡寫道,“這不是你拿手的”
季亦農在心中大罵她油滑,曉得她不想擔責任。
云長老話罷站起身,一言不發朝外走去。
她近段時日總是如此,季亦農沒覺得奇怪。
霞長老不清楚她的意圖,卻本能跟了上去。
讓霞長老沒想到的是,云采溫沒回自己的房舍,而是躍出院墻,欲要遠離此地。
“采溫,這是為何”
“走。”
“天師不是還沒來嗎”
云長老道:“東都亂局已平,你想想看,此刻在他的地盤上,襄陽城像不像是一顆釘子。近些日子,我總是心神不寧,還是早點離開為妙。”
“這襄陽沒什么高手,等我們發現他來此,恐怕就走不掉了。”
霞長老覺得有道理:“不過,我們好像也沒得罪過他,宗主還與他一同對付凈念禪院,應該不會對我們動手吧”
云長老露出個不太禮貌的笑容。
“你怎么變得天真了。”
“這人斤斤計較,什么都要清算,我們與辟守玄這禍害精待在一起,準要被他清算。”
“你要不走,就在這里陪季亦農,這家伙對宗尊倒是挺忠心的。”
“走走走”
霞長老無腦相信她的判斷:“那清兒怎么辦”
“不打緊,她畢竟是宗尊的弟子。”
云長老長袖一拂,與霞長老駕馭輕功而去
議事堂內,白清兒等了半天沒見兩位師叔回來。
事情還沒商量出一個結果,她準備喚人來問,季亦農道:“不必了。”
“以我對云長老的了解,她多半已經逃.尋宗主去了。”
他們從南陽就開始合作,實在太了解云采溫的為人。
白清兒有些詫異。
“那那你打算怎么處理襄陽之事”
季亦農罕見露出自信之色:“白姑娘請放心,季某自有辦法。”
出乎二人意料的是,季亦農話音未落,外間突兀響起腳步聲。
這腳步聲之前沒有聽到,此時已靠得很近,顯是故意給他們聽見的。
只見門外右側,緩緩走出一位白衣青年。
白清兒哪怕第一次瞧見來人真容,也從那令人悸動的氣質與長相中,瞬間意識到他的身份。
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不由看向季亦農。
這位襄陽大龍頭,表現得還算鎮定。
但他又該如何應對
白清兒那帶著詭艷的秀眸,倏地填滿驚異之色。
她的瞳孔中,倒映著這樣一幅畫面。
白衣青年方才露面,季大龍頭一言不發,直接走上前,倒頭就拜!
這就是你說的“自有辦法”
“不知天師駕臨,季亦農沒能遠迎,真是該死。”
周奕一擺手:“起來吧。”
他看向一旁與婠婠氣質有幾分相似的姑娘,隨口問道:“你是白清兒”
“是,”她微微欠腰,“清兒見過天師。”
她亦是人間絕色,更有著動人心魄的魅力,少有男人能夠抵御。
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