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領教天刀的刀法,正合我意。”
周奕底氣十足,與宋缺對視分毫不讓。
宋魯給宋智打了個眼色,似乎在說,這與咱們說好的不一樣。
按照商量好的。
大兄在詢問了淵源之后,該問清楚天師對嶺南宋閥的態度。
雖然這位很得大兄的心意,又是漢人,可大家僅在南陽有些生意往來,交情沒那么深厚。
宋魯甚至想提醒一句。
但一旁的宋智沖他搖頭,他已經看出來。
大兄將把決定放在這一戰中。
宋缺返回磨刀堂,拿出了一柄寶刀。
他有天刀八訣,每一柄刀,都有截然不同的刀法。
但對付絕頂高手,甚么刀法炫技,只會淪為拖累。
哪怕他二人點到即止,也不是磨刀堂這塊地方能承受的,必須到山城最寬闊之所,便是那第九層寬廣平臺。
平臺周圍全是房舍,自然有大批宋閥子弟。
少頃,聽說閥主要與天師論武,宋閥山城像是發生大地震一般!
這么多年來,只有在天刀刀下逃命的,沒聽說哪一個敢來嶺南與天刀比斗。
但是
天師有兩大特殊,第一他是武道大宗師。
第二點,更讓宋閥子弟心情詭異。
任少名、屈無懼、席應.這三位從天刀刀下逃走之人,都被周奕斬殺。
所以,外界越傳越離譜。
就連絕對公平公正的武林判官,都對此進行過一波點評。
“退開!”
宋魯一擺手,平臺四周的宋閥弟子,全都后退七八步。
宋魯聲色嚴厲,叫他們再退。
宋智的目光,則是死死盯在山城九層的平臺中央。
這一刻,天刀的刀斜指地面,這是他在磨刀堂所有收藏中最古樸的一把刀。
刀身映著淡淡日光,仿佛飲盡天地間的肅殺。
宋缺整個人已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,氣息似即將噴發的火山,還沒有出刀,便有無盡的凌厲之感。
對面五丈外,站著一位白衣劍客。
他的眼神溫潤平和,不見絲毫鋒芒,如同山間觀云的閑者。
他站在那里,盡管神劍在手,可氣息似有還無,仿佛像是懸崖邊上一株虬勁的古松,任憑宋缺那恐怖的刀意沖刷而來,依舊巋然不動。
觀戰的宋智駭然。
對上了,他真的能與大兄相對!
宋魯聚音成線,低聲道:“據聞天師催動劍罡行劍,能顯化火焰巨人,為何不見他動用,難道對付大兄,他還有所保留”
宋智眼力更高:
“不,他反倒聰明,這一招對大兄根本無用。他舍刀之外,再無他物,全然不怕什么精神風暴。”
“你再看看大兄。”
“他也放棄了磨刀堂中各類繁瑣之刀,因對上天師這等高手,絕不可有半分分心拖累。”
宋魯吸了口涼氣:“我現在唯一擔心的,便是他們打出真火。那時我們可沒辦法勸架。”
宋智正待說話,忽地面色一凝,又朝后幾步。
恐怖氣場正以平臺中央兩人為中心,向外潮水般推來。
宋缺道:“我的刀法出自天問,但更多是我畢生感悟所得。”
周奕回應:“風賦初時賦予我劍形,此刻已從青萍之末扶搖天地,形態無限延展。”
兩人各有心算。
周奕一邊舉劍,一邊說道:“閥主是此間主人,就請先出刀吧。”
“有魄力。”
宋缺話音未落,人已急竄而出。
隨著周奕一動,兩人刀劍相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