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姓周的曾來九江一次,放出豪言,說要斬我,我要瞧瞧,他有無這個膽量。倘若他敢來,我將他斬殺,他手下大軍便分崩離析,頃刻瓦解。”
林士弘讓人感覺陌生。
沈法興和蕭銑都覺得他夸下海口,簡直是在胡說八道。
他們懷疑的眼神才露出來。
忽然,一股殺意如潮水般將兩人淹沒。
林士弘如野獸般冷酷的眼神泛起紫光,讓他們精神為之戰栗,寒冷的感覺,仿佛來自靈魂深處。
蕭銑的身體哆嗦了一下,連忙補救:“我們雖是聯盟,但九江是林兄的地盤,自然按照林兄的安排來布置。”
沈法興立刻附和。
“很好。”
殺意如潮水般退去,林士弘雙手環抱,“兩位配合我手下控制軍陣,我自有把握。”
“好!”
二人心中對林士弘極度不滿,這時卻也生出幾分期待。
難道,林士弘真能對付那姓周的
將姓周的殺掉,危機自然解除。最好兩人一起死,那得大肆慶祝一番。
蕭銑與沈法興離開后,一道苗條黑影從塔樓頂端落下,正是大明尊教的毒水辛娜婭。
“楚帝,你此時與他決戰,其實并不穩妥。”
“怎么,還要勸我去長安”
“正是。”
辛娜婭勸道:
“與其在此暴露,不如留在長安,等候必殺一擊,那時諸位齊心合力,這道門天師必死無疑。把江南讓給他,蕭銑與沈法興的腦袋也留給他。正好以這場大勝,沖昏他的頭腦。”
“你們的計劃聽上去不錯,”林士弘露出傲慢之色,“但憑什么讓我聽你們的”
辛娜婭神色一僵。
這姓林的脾性大變,心中不爽,卻順著他說話:“楚帝雖得秘法,但并不完善,來到長安,定能再進一步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他說話時,一股極為強橫的陰寒域場從他周身迸發:“完不完善,不在于你們,而在于我。”
辛娜婭忙一拱手:“告辭。”
她化作一條黑影直接遁走,林士弘桀驁一笑,也不理會。
韋公公道:“從凈念禪院一戰、虎牢關殺掉伏難陀一戰中不難看出,他已是當今最厲害的武道大宗師之一。”
林士弘露出一絲謹慎:
“或許在別處我沒有多大把握,但他只要敢來這里,無論是三大宗師還是誰,我都會讓他后悔。”
“至于長安那群人”
他一臉嘲諷:“我之前答應他們,只是想看一看秘法罷了,讓我信任他們,那是絕不可能。”
……
林士弘的預料一點沒有錯,在鄱陽郡失守后,緊跟著就輪到豫章郡。
聽到豫章郡城守軍投降的消息,蕭銑與沈法興無比著急,可林士弘無動于衷。
他調養自己的精氣神,默默等候在潯陽望江樓。
各路大軍,已朝九江席卷而來。
似乎,就在這一年的年關,整個南方都將平定。
九江城的氣氛已變,此地聚集了十幾萬兵馬,但敵手人數要比他們多過一倍。
緊張恐慌的情緒,不斷蔓延。
但是
與周圍干脆利落投降的郡城不同,此地聚集三帝,還有諸多忠心部下。
要啃下堅城,實非易事。
年關前一天。
在大軍對九江形成包圍之勢后,有一艘木舟從建康駛下,分明是逆流而行,但沒有人劃船,此舟僅被一股風推著,卻輕快異常。船頭的白衣人影,正帶著極好的興致,眺望潯陽江頭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