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畢玄!”
這聲音是從傅采林身后發出的,他們師徒后方還有不少人。
與傅君站位較近的宋師道、宋玉致側目看向跋鋒寒,寇仲和徐子陵也轉目過來,驚訝道:
“老跋,他便是武尊!”
跋鋒寒點頭:“正是。”
畢玄亦看向跋鋒寒,這小子的命非常硬,當初因殺他大徒弟顏里回被他追殺,身受重傷,沒想到還活的好好的。
但站在躍馬橋上,武尊並未直接動手。
寇仲笑嘻嘻說道:“跋小子,既然遇見最想擊敗的人,該讓他見識一下你的最新劍法!”
“要是在這將武尊擊敗,你小子就出名了。”
徐子陵隱晦地踢了他一腳,給他一個『別亂說話”的眼神。
拓跋玉與淳于薇聽罷皺眉。
師尊在一旁,又當著傅采林的面,二人沒立刻開口。
忽然,
跋鋒寒搖頭道:“他已不是我的最終目標,天師才是。”
他說話時,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道酒水衍變的巨大劍氣!
寇徐二人從左右兩個方向給他一個白眼:
“你最好換一下,不要拿一個此生都完不成的痛苦目標來折磨自己。”
“我都要懷疑你跋小子是否有自虐傾向。”
傅君回過頭來,示意他們不要再說。
傅采林望著畢玄,平靜開口:“武尊在這重要關頭,怎不理會草原之事”
畢玄反問:
“傅兄,聽說高句麗第二十七君主榮留王刻下就在長安,這可是真的”
他繼續說:
“難道榮留王是來見天師,感謝他殺掉蓋蘇文”
畢玄不出漠北,卻知曉天下事,高句麗的內斗,他早有耳聞。
“若榮留王至此,自有他的決斷。”
“傅兄,這可不像你。”
傅采林的表情始終沒有波瀾,問出了一個他最常拿來考驗人的問題:“武尊,生命何物”
“生命就像一輪炎陽,永不枯竭的散發著足以點燃精神的絕對熾熱,用這股熾熱來點燃武道意志,它一直照亮,生命也就永遠存在。”
躍馬橋周圍,已有多來越多的視線投來。
其中,就有一些身形瘦削的老僧。
在內河之南的三層樓宇上,一名儒雅中年正盯著橋上的一舉一動。
他看到永安渠水面忽然堆疊波浪,躍馬橋上進發強勁風吼,不由笑了起來。
“嗯竟會打起來”
一旁的陰后略感異,“他們何時有的矛盾”
石之軒道:
“非是他們的矛盾,而是榮留王沒有按規矩辦事,頜利召集大軍,高句麗本該配合,
可這一次榮留王沒有理會他。高麗背后是傅采林,頡利身后站在畢玄,他們碰面,畢玄肯定要先發難。”
陰后饒有興致地看戲。
她目力極好,看向永安渠對岸。
那邊有個極為清秀的尼姑,尼姑旁邊,還有幾位白髮蒼蒼的負劍老。
“佛門的人來了不少。”
“那小子呢”
陰后沒有回應他的話,目光順著梵清惠的視線,瞧見了躍馬橋上又出現一名身著青藍色垂地長袍的俊偉中年男人。
在兩位大宗師放開氣勢時,周圍的江湖人全都撤退。
唯有此人,像是沒有感受他們的氣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