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他去找師尊,便被白幽月撞上,帶來了梧桐書院。
讓他不解的是,師尊只是在山間住的一間小院,小院后面還有一個院子,是王予安和子矜的地盤。
兩個院子隔著一道矮小的石墻,王予安喜歡爬上石墻,跟對面院子里的王賢聊天。
王賢是白幽月的徒兒,王予安和子矜顯然不知道。
同樣,王賢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喜歡一襲白衣的少年,竟然是二皇子殿下。
王賢不講究,只是身著一件黑色的麻布粗衣,白幽月告訴兩人,王賢是她的兒子。
要王賢低調做人,別被人惦記。
王予安和子矜,顯然沒有嫌棄過王賢。
如此,三人才能做朋友。
三月春風,迎面而來,帶來了遠處山巔一抹淡淡冰雪的氣息。
抬頭望天的王予安問了一句:“王賢,那么天子山呢?難道除了金陵的皇帝,還出過天子?”
此話一出,把王賢問倒了。
干脆扭著鼓著腮幫子,看著那一條就要溜進竹籃的泥鰍,沒有回話。
子矜踮著腳,看著王賢緊張的模樣,小手禁不住緊緊地抓住石雕的龍頭。
小聲說道:“加油哦!”
“當當當!”
書院湖邊的一棵老榕樹下,有好事的學子敲響了鐵鐘。
接著有一個聲音響起:“兄弟們聽好了,搬著你們的板凳來湖邊,來了一個說書的老頭......”
聽到鐘聲,王予安收回望向北邊天子山的目光。
跟蹲在水邊的王賢笑道:“你都勾引了七天,它也沒理你,我們聽書去!”
子矜也咯咯笑道:“王賢上來,我看到來了一個老頭,上那石臺了。”
王賢一手拎著竹籃,看著漸漸化入水中的魚餌,揮了揮小手。
小聲說道:“沒事,我蹲在這里也能聽。”
就像王予安說的那樣,他已經花了七天的時間,別說春天的椿芽,光是雞蛋就用了七顆,還有剩飯......
好不容易炒出秘制的魚餌,沒想到這河里小小的泥鰍,就是不上鉤。
每一回,都是在竹籃底下,時不時來上一口。
眼見魚餌被一幫魚兒吃光了,這家伙也不愿跳進竹籃,每天都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連白幽月都忍不住問他,為何那魚兒進了竹籃不要?
王賢說,要把這泥鰍帶回家,養成一條龍。
......
不過片刻的功夫。
戲臺上的說書老人便天南地北,為書院的少男、少女們講起了玄之又玄的故事。
王予安想著白師傅的話,要讀萬卷書,耳朵一直放在老人的身上。
子矜的剪水秋瞳一眨不眨,盯著王賢手里的竹籃。
忍不住說了一句:“難道今日,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?”
“噓!”王賢輕輕地警告橋上的少女,莫要嚇跑眼前的泥鰍。
王予安卻望著戲臺上的老人,遠遠地問道:“老先生,龍呢?”
老人笑道:“真龍、真凰、麒麟和鯤鵬,并列太古四兇,開天辟地之初,便掌管天地萬物......”
后來羅睺大戰真龍一族,把洪荒所有真龍,拿來煉化成第一殺陣,是為誅仙陣。
女媧娘娘煉石補天,享受天地人三界的敬仰,以功德成圣,成為一個先天圣人。
真龍死后,天上飛的神獸盡歸真凰掌管,真凰更是兇殘。
直到被女媧收服,成為娘娘的坐騎,從此真凰一族,失去了主宰洪荒世界的機會。
...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