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撲通!”掛在高高樹上的吳歡突然往下跌落,嚇得樹下眾人一跳,紛紛散開。
王賢上前,在這家伙身上摸了一番。
果然納戒被人取走,自然連著毒藥也好,解藥也好統統拿走了。
吳姓的老頭看著王賢不要命的模樣,忍不住問道:“小哥認識這家伙?”
“公子別觸他,據說這家伙一身是毒,號稱廬城的毒公子,無人敢招惹他。”
“是啊,太毒了。”
王賢想了想,卻跟老人拱手問道:“請問前輩,這家伙是不是招惹了一個美得有些妖異,讓人不敢看的女子?”
“難不成,小哥認識那女子?”
老人聞言,整個人忽然僵硬起來。
呆了半晌才回道:“我沒有看清她的臉......一塊黑紗遮住了,我也不敢仔細看。”
王賢嘆了一口氣,望著河上緩緩而來的渡船。
怔怔說道:“你都一路逃到了這里,依舊過不了河,看來是老天要收你啊。”
說完跟老人揮揮手道:“我哪敢認識那惡婆娘,不要命了哦!”
說完拍拍手,一路小跑往碼頭而去。
船來了,他要趕在馬爾泰曦蘭追上來之前,過河。
......
老人跟一幫好事之人,誰也不敢上前細看。
最后招呼人撿上樹枝堆在吳歡的身邊,眼看就要一把火,把這家伙燒了。
否則一具毒尸體在此,一旦蔓延開來,又是一個禍害。
已經跑到大碼頭邊的王賢一愣,心道為何自己不扔下一張火符,燒了這家伙?
一個身上沒有任何寶貝,估計連著那帶毒的兵器,也被昨夜那個惡婆娘收走了。
只怕吳歡也想不到,有一天自己會變成一個孤魂野鬼。
跟廬城隔河相望,就是回不了家。
想到這里,臉上不禁露出傷感之色。
這家伙的遭遇實在太慘,被自己的毒藥整得半死不活也就算了。
竟然好死不死,又惹上了那個傾國傾城,要人性命的惡女人。
就在這時,船上的客商已經下完。
王賢一步踏上渡船,站在船舷邊上,怔怔地看著那漸漸燃燒起來的火焰,輕輕地吸了一口氣。
自言自語道:“我不殺你,你也不是為我而死。”
“那么我呢?”
身后驟然響起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,聽得王賢一口黑血噴向河水。
一屁股挨著船舷坐下,苦笑道:“他身上沒有解藥,你也不要追過來看我的笑話,我好像已經不欠你的錢了。”
望著漸漸燃燒起來的火焰,五賢干脆扭過頭,往河對岸望去。
心里卻在想著昨夜的那個瘋女人。
會不會毒死了覬覦她美色的吳歡,然后在河的對岸,等著不為美色所動,被皇城的王子陷害的無辜之人?
你大爺啊!
早知道,拼了一死跟敖千語去皇城。
最多自己打不過大長老,不是還有書院的先生,有自己的師尊嗎?
想想,他就想給自己一耳光。
“那家伙竟然被人毒死了?死在你的眼前?還是被你殺的?”
遠遠地,騎在馬上的馬爾泰曦蘭,看著王賢蹲在樹下,在吳歡身上搜索一番。
但過了半晌,卻停頓下來,兩手空空往碼頭而去。
她以為那家伙,是被報仇心切的王賢所殺。
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