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驚羽正往前走。
身后傳來了王予安的聲音:“驚羽,王賢呢?”
龍驚羽轉過身來,嘿嘿笑道:“你找他做什么?剛才一個師姐也來找他。”
“你個白癡,我找他自然是為了那杯靈酒啊!”
王予安氣得嚷嚷道:“他太不像話了,回來只給子矜喝,連先生,連你我也不給,你師父喝過沒有?”
龍驚羽嘻嘻一笑。
“王賢說那酒里摻了天下無解的劇毒,子矜是拿命賭的,我不敢,我師父也不敢賭,你怕不怕?”
王予安聞言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畢竟子矜也是這么跟他說的,
想到這里,他沒好氣地問道:“他人呢?”
龍驚羽指向后山,笑道:“先生說他進山,去尋找玄鐵礦石,用來鑄造箭鏃!”
“你別看我,那玩意我師父都沒有。”
“你要不怕吃苦,不怕耽誤了學業,就跟子矜進山去找他。”
王予安:“......”
“驚羽!你是不是皮癢了,老子喊你來藏書樓,你沒聽見!”
就在這里,風中響起了鐵匠的聲音。
龍驚羽一聲驚叫:“來了!來了!莫催命!”
揮揮手,一溜煙往藏書樓而去。
王予安卻望向身后的莽莽群山,想著王賢是不是瘋了?
為了鑄箭,要把自己逼瘋不成?
王予安自然不會為了三杯靈酒,就扔下學業去深山找王賢。
正如先生說的那樣,鳳凰山深不知幾萬里,山里多的是妖獸。
以他和子矜眼下的修為,還不足以應付那些恐怖的家伙。
......
轉眼過了七天。
一頭鉆進深山的王賢,等來了第夏日的第一場山洪。
望著如一條黃龍般的洪水,王賢忍不住喃喃自語道:“先生,我怎么感覺你給我挖了一個大坑呢?”
望著眼前的洪流,別說王予它那樣的公子。
便是強如龍驚羽這樣的小鐵匠,怕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吧?
話雖如此,他依舊脫了衣服一頭鉆了進去。
這一天,別說往前轟出一拳,斬出一劍。
連身子都穩不住,一次次被山洪沖遠,又一次次從水里爬起來,回到最初的地方。
再次跳進去。
直到最后精疲力盡,爬上岸邊大口喘氣之時。
才隱隱感覺到,自己引以為傲的肉身之力,依舊不夠。
他可以跟熊二對轟,卻無法打敗眼前的滔滔洪水。
一連三天。
王賢心里不再想著去尋找玄鐵礦石,而是跟眼前的滔滔山洪耗上了。
從最初只能在山洪中堅持不到一刻鐘,最后可以堅持一個時辰。
即便身上在樹枝,亂石的沖撞之下遍體鱗傷,依舊興奮不已。
至少,他可以在山洪中轟出一拳一掌。
手里的青鋒劍,也能在洶涌而來的洪流之中斬出一橫,一豎。
這幾天對他的磨礪,讓他的眼界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。
那就是,自己的肉身之力,遠遠還不夠。
他還得繼續苦苦修行。
等到山洪退去,河床再次露出來的時候,王賢繼續沿著小溪而上而去。
這一回讓他感覺到高興的是,玄鐵礦石雖然沒有下落。
卻無意中撿到幾塊如玉石一樣的石塊。
想著回去可以送給子矜,若有機會還可以送給敖千語,甚至是去了天路的兩位師姐。
就在他低頭尋尋覓覓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