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就算有,也不可能拿出來救一個書院的弟子,只會在你父皇,跟你以后遇到生難危險之際,用來救命。”
王予安一聽怔怔無言,傻傻望著天空中的黑云。
說道:“要下雨了。”
......
子矜比王賢想的還要快上幾分。
還沒等他踏進竹林,去木屋中找先生討教,子矜便遠遠地喚住了他。
一剎那,兩人怔怔無言。
想了想,王賢掏出一方絲巾遞給子矜。
淡淡一笑:“先擦擦汗水,這又不是救命,犯不著這么拼了命地趕回來,我還在呢。”
子矜接過絲巾,沖他笑了笑。
一邊擦拭臉上的汗水,一邊問道:“你又不是女人,怎么會有女人的絲巾?”
王聞聞言,瞬間想起了廬城的梨園。
想到了那個要人性命的納蘭秋萩,跟送了自己許多絲巾的秋香姑娘。
原以為,會跟那女人發生一些什么意外的故事。
或者在未來的某一天,陷入這個女人設計的陷阱之中。
卻不料皇城外,老樹下,讓兩人早早斷了往后的念想。
搖頭笑道:“在廬城時,我老是吐血,一個姑娘送了我許多絲巾,我卻是領得她主人的情,呵呵。”
說到這里,王賢停頓了一下。
臉上帶著一抹苦澀之意,說道:“今日這事,我也有幾分責任,若是任由李大路待在白水鎮,也不會如此。”
子矜怒道:“這是昆侖劍宗在書院殺人!”
王賢不愿在這個時候,討論書院和昆侖劍宗會不會結下恩怨。
也不去想書院的長老,會不會替李大路出頭,跟昆侖劍宗要一個說法。
只是指著里面說道:“既然來了,陪我一起去見先生吧。”
子矜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你不會跟上回一樣,去找昆侖劍宗的人報仇吧?”
“不會。”
王賢搖搖頭,回道:“我暫時不會去,你也別魯莽,昆侖劍宗號稱四大宗門,不是你我之力可以撼動。”
子矜怒道:“難不成,任由他們逍遙?”
王賢呵呵一笑:“這事,不會輕易了結,不急!”
“你不要告訴我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!”
子矜捏著絲巾,就像是握著一把靈劍,冷冷地喝道:“我眼里容不下沙子。”
王賢一時啞然。
想想反過來勸慰少女,說道:“子矜這事用不著你跟他們拼命。”
“還有,如果你一直陪在王予安的身邊,你以后就要慢慢學著,容一些沙子在眼前飛舞,時不時飄進你的眼里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子矜聞言大怒,甚至顯得有些稚氣,這一剎那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。
而是認真說道:“先生說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。”
王賢搖搖頭,苦笑道:“先生說的是江湖。”
整理了一下思緒,王賢繼續說道:
“子矜,你千萬別沖動,眼下你的任務就是多跟先生學習,要學會一動不如一靜,你不是我,有些事情我可以做,你不能。”
子矜一愣:“為什么?”
王賢赫然回道:“我是男人!”
“既然已經走到了門外,為何還不進來,難不成,你們真的想要淋一場雨?”
就在這時,兩人耳邊響起了先生的聲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