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寒鳴點了點頭:“還好,他不是我師傅。”
文劍一搖搖頭:“記住,以后我們出門,不要跟著他。”
“為什么?”金完鳴不解。
金寒鳴先是微笑不語。
跟著臉上的笑容驟然斂去,冷冷說道:“雖說我們是昆侖劍宗的弟子,可我們不是長老,我想活得更久一些。”
臥槽!
文劍一聽懂了這句話,一時間身體僵硬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......
藏書樓的后院里。
孫老頭看著面前的先生,靜靜地說道:“他們既然敢來書院挑釁,總要付出一些代價。”
先生眉頭一皺,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。
凝聲說道:“換一種說法,或許這事不用你我出手,王賢自然會去找他們的麻煩。”
孫老頭聞言一凜。
微微發怒地說了一句:“王賢不是書院的弟子,李大路是你的徒兒。”
先生聞言之下,一時怔怔得說不出話來。
不知多久,才看著眼前的李大路,嘆了一口氣。
輕聲說道:“那就破例一次吧。”
孫老頭沉默片刻后,點了點頭:“我這就去拿......”
少頃,孫老頭取了狼毫朱砂,還有幾張黃紙擱在桌上。
二話不說,拿起狼毫便寫了一張風符。
然后擱筆硯臺之上,靜靜地說道:“就這樣?”
先生上前拿起狼毫,沾了些朱砂,借著夜空的月光跟屋檐下的燈籠。
兩種不同的光落在黃紙上,混成一抹奇怪的顏色,
于桌前看著這張風符靜思良久,才在黃張上緩緩落下一筆。
先生不是在寫風符,他只是學著孫老頭寫好的這張風符,仔細地描了起來。
朱砂落在黃紙上,很難描成一道完整的直線。
線條描著,描著就打結了,甚至還拖了一筆,看起來像是風的尾巴,又像是箭的雕翎。
只是,孫老頭卻不這樣認為。
看著這張歪歪扭扭的風符,一時間臉頰漸漸變得蒼白憔悴,背后甚至有一滴汗冒了出來。
看著,看著嘴角一哆嗦。
不知是為了山上的王賢,還是為了那個已經離開的昆侖長老。
先生放下筆,淡淡一笑:“你怕了?”
孫老頭沉默片刻后,聲音微澀說道:“怕個毛,我是怕那小子學不會。”
“那也是他的事情。”
先生嘆了一口氣,靜靜地說道:“我只是給他一縷風,能不能抓住,你我都無能為力了。”
孫老頭強行壓抑著心頭的震驚,問道:“如果他看懂了呢?”
“看懂了,那就是昆侖劍宗的命!”
先生平靜說道:“清風借符意,送他上青云。”
“好好!”
孫老頭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情緒,看著面前的李大路連說兩個好字。
激動地說道:“你這樣做,對他來說會不會太狠了一些,白幽月會不會怪你?”
先生捏著自己寫的風符,小心吹干之后,疊成一把小小的紙劍。
說道:“王賢出自昆侖,他跟劍宗有一些淵源,整個書院,能讓我欣賞的孩子真的不多。”
“但是,我聽王賢說,他師父跟昆侖劍宗已然決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