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王予安,連迦蘭公主和淑妃也沒看清楚黃紙上寫著什么?
“啊......怎么著火了?”
迦蘭公主氣得嚷嚷道:“父皇,這個王賢太大膽了,竟然用一張符來嚇你!”
子矜眼尖,看到了黃紙上的四個字,卻不明其意。
眼見皇帝沒有吭聲,她哪里敢說出來。
只好假裝什么也沒看見,跟王予安淺淺一笑:“王賢還有一個師父,是昆侖山上的老道士。”
皇帝揮揮手:“這事跟你們無關。”
“予安,你難得回宮,先去看看你母后,晚上我們好好喝一杯,再細說。”
王予安想了想問道:“那家伙,去了何處?”
皇帝搖搖頭:“這事你幫不了他的忙,傳旨,讓大將軍進宮來見我。”
身后的小太監趕緊回道:“陛下稍等,奴才這就去。”
淑妃嚇了一跳:“這是要打仗?”
“哪來的仗打?”
皇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笑道:“我是看轉眼就是秋天,讓他安排一下,過些日子帶著你們去打獵。”
子矜拉著王予安的衣袖:“公子,我們走吧。”
眼見兩人消失在花園之中,迦蘭公主才嘟起了小嘴。
恨恨地說道:“這王賢,是不是怕本公主去書院,找他的麻煩?”
皇帝氣的哈哈笑道:“迦蘭你這話說得跟白癡沒有分別,他要怕你,就不會寫朕寫這封信了。”
雖然罵罵咧咧,可皇帝心里卻像驟然之下,放下了千斤重擔。
跟淑妃笑道:“讓人給鎮西王,端王傳信,讓這兩個家伙帶著家人,夜里來吃頓團圓飯。”
淑妃一見皇帝龍心大悅,忍不住淺淺一笑: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?”
皇帝摸著迦蘭公主的腦袋笑了笑:“你猜!”
......
一路坐斷龍山而來,直到離開了書院,進了皇城。
白幽月帶著他找了一家客棧落腳。
王賢依舊沒有問眼前這黑衣老猿,為何只是眨眼之間,
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?
他只是在心里轉念一想,有眼前這個恐怖的老人跟著,好像也不錯。
至少在師尊遇到麻煩的時候,應該不用自己出手。
難不成,師尊使出魔法,讓老人乖乖地轉了性子,跟在師尊的身邊,甘愿做一個趕車的仆人?
只是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師尊,為何不去煙雨湖畔?”
眼下變得跟子矜差不了多少的白幽月,聞言搖搖頭。
凝聲說道:“你從大漠回來,為何不回昆侖?”
“原來如此,看來弟子也有白癡的時候。”
王賢嘿嘿一笑:“不去也好,最好跟所有的故人,都不要聯系。”
白幽月的表情忽然變嚴肅起來。
望著天空,說道:“他們又怎會知道,我竟然成了子矜的模樣?”
王賢遲疑著,終于回道:“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
白幽月的眼睛亮了.似已忽然想通了很多事。
輕輕嘆息道:“說你是白癡,你還不肯承認。天下間,有誰像你這么高調?”
“明明已經躲到書院來做一個旁聽生,偏偏因為李大路之事,非得射昆侖劍宗一箭,就要發瘋!”
“這下好了,要不了兩月,天下修士,都知道你王賢又回來了!”
說完跟身邊的黑衣老人笑了笑:“老袁,你陪我去逛逛,讓這家伙留在客棧里反省!”
老頭聞言一愣,跟王賢擠了一個眼神。
哈哈笑道:“老奴跟著小姐一起去,我還沒逛過皇城呢?”
“你有錢嗎?”
王賢突然問了一句,說完扔了一枚納戒給老頭。
一邊搖搖頭道:“師尊這樣不行,我得想個法子去掙錢,要不然坐吃山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