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予安想著突然離開的吳鑫,緩緩轉動手里的酒杯。
聽王昊天一問,漸漸回過神來。
微笑道:“前些日子我的一個朋友受了重傷,他帶著那家伙去尋找靈藥了......”
他也在想,在宮里待上兩天就回書院。
看看李大路醒來之后,會不會跟龍驚羽一樣,因禍得福。
王昊天微微一怔,說道:“不是,他什么時候學醫了?”
“這事我哪知道,聽說他還有一個師尊,是昆侖的老道士。”
王予安笑道:“這事你得問子矜姐姐,她比我清楚。”
王東來看了弟弟一眼,沒有吭聲。
心道一個小屁孩而已,哪能真的學到什么本事?還要去救人?笑話。
王昊天點了點頭:“看來二哥吃了很多苦,子矜姐姐,你知道嗎?”
“我知道!”
坐在一旁的王迦蘭突然說道:“那家伙就是一個惡人,在書院傷了我,還要后來我在他回宮之后報了仇。”
“說來你不相信,那家伙使的竟然是一根繡花針!”
“啊?二哥怎么變成女人了?”
王昊天一聽愣住了,扭頭問道:“子矜姐姐,王賢會繡花?”
“不然呢?”
子矜蛾眉輕皺,想著連皇帝和兩位王爺,甚至大將軍都做不成的事情,卻交給了王賢。
心里十分不喜,又不好說出來。
只能跟王昊天回道:“王賢繡的花,我繡不出來。”
王迦蘭一聽,不說話了。
因為母親這些日子天天讓宮女教她繡花,手指扎破了好幾個洞,痛得要死。
王昊天卻喃喃自語道:“他這是要做什么?”
......
坐在另一桌的慕容如玉,聽著幾個小家伙的話,心里卻很不是滋味。
一個被她趕出王府的少年,現在整個后宮都在議論這家伙。
即便如此,她也不好在臉上流露出來。
畢竟老三跟王賢沒有撕破臉,或許還有補救的機會。
看著眼前不吭聲的納蘭秋萩,突然來了心思。
跟一旁的皇后娘娘,淑妃問道:“娘娘,大皇子的大婚定在何時?”
皇后娘娘淡淡一笑:“這事由淑妃,跟明玉操心。”
淑妃笑了笑:“最快是中秋,慢一點就要到立冬了,明玉你說呢?”
“都好。”
秋明玉看著納蘭秋萩思索的神情,笑道:“秋萩跟我一樣,常年修行,怕是早把這事忘了吧?”
皇后娘娘不假思索回道:“兩個日子都行,你們看著辦吧。”
納蘭秋萩跟子矜一樣,一直試圖從皇帝口中得知王賢的去處。
奈何他離得遠了一些,不若子矜聽得仔細。
沉默很長時間后,開口說道:“但憑姐姐的安排。”
剛一開口她便覺得有些不對,心想這話應該跟皇后娘娘說才對。
卻因為自己跟秋明玉關系的緣故,脫口說了出來,想到這里,雙頰瞬間變得微熱泛紅,就跟喝醉了酒一樣。
秋明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,淺淺一笑。
跟皇后娘娘笑道:“我看不如放在立冬,也不用那么趕時間,娘娘你看可好?”
皇后娘娘笑了笑:“那就這樣吧,回頭我跟皇上說說。”
眾人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,花園里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。
庭間一片安靜,只隱隱能夠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由遠及近。
子矜看了一眼王予安:“吳統領回來了。”
迦蘭公主抬頭一看,忍不住喊了一聲:“吳鑫,出了何事,這么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