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風中的會文城,在秋日下顯得有些寂寞。
若不是一道劍芒耀眼,整座老城簡直就是死氣沉沉。
一把尋常的靈劍在唐朝的手里使出,更有一種斬天斬地的氣勢。
來自青州唐家的大長老,唐朝只用了削字訣。
只是劍走輕靈,劍隨身起,便已經得看熱鬧的四卡布奇諾家族看得透不過氣來。
一襲繡著金絲的黑衫,將身高六尺,身材有些微胖的唐朝襯托得偉岸,有幾分大修士的氣勢。
看在賴文明的眼里很是快意。
便是不遠處觀點的唐清風,李仁文跟端木云潛,也為風中的少女捏了一把汗。
連白幽月也沒有想到,老袁只是外出一天。
這個來自青州的中年男人,耳畔已生少許白發的男子,便找上門來。
她甚至能判斷,這家伙名義上是找自己徒兒王賢的麻煩,卻是受了賴家主人的唆使,想了借刀殺人。
身為唐家的大長老,唐朝對自己很有信心。
他至少已看出了白幽月劍法中的兩處破綻,所以他不急,他要在眾人的面前玩一出貓捉老鼠的游戲。
端木云潛伏本來想出手幫助白幽月,他不想王賢家里的客人太難堪。
只是,當他看到唐朝的劍法和氣勢后。
他怔住了,自己不是這個中年男人的對手。
就算他加上李仁文,也不行。
而會文城的唐清風早就呆住了,他沒想到來自青州的唐家大長老,竟然是來找王賢尋仇的。
他感覺自己瞬間要炸裂了。
王賢什么修為?怎么敢跟唐家為敵?
便是會文城的唐家,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分支而已。
唐朝手握靈劍,指著白幽月身后的院子說道:“小姑娘我不為難你,你讓我一把火燒了這院子,你另外尋一處住的地方吧。”
白幽月搖搖頭,冷冷地喝道:“你就不怕王賢回來,殺上青州的唐家?”
“就憑他?”
唐朝搖搖頭,一聲冷喝:“他殺了唐家的人,普天之下,誰敢收留他!”
“轟隆!”
天空中落下一道驚雷,眼看,就要下雨了。
白幽月深吸一口氣,沒有一絲后退的意思。
她也無法退,因為院子里還有一個福伯。
望著眼前這個若瘋虎一樣的男人,手中靈劍橫于胸前,冷冷喝道:“你敢傷我王賢,我便殺光唐家的人!”
“咝......”
這回,輪到唐清風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心道你一個小姑娘,哪來的后臺,要殺光青州的唐家?就算會文城的唐家,也有幾百號人啊!
“如此,我只能先殺了你!”
話沒說完,唐朝的劍法忽然變了,一把靈劍,忽然化作了一道光芒四射的流星。
從天外而來的流星,不可捉摸,無法抵御。
一把無情的劍。
劍下更是無情。
他心里沒有一點歉意,他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女必將傷在他這一劍下!
可他依舊冷酷無情地斬出了奪命一劍!
以為這一劍,將要帶走少女的性命。
可是他錯了。
就在這里,白幽月的神海傳來一道聲音,于是她下意識地往后一退再退,
一直退到院子的門外,靠在石墻之上。
“當!”一聲中,一時間火光四濺。
眼下的白幽月自然接不住這一招天外流星,兩人的修為,一個在天上,一個在地下。
就算劍法精妙,也不可能跟唐朝對抗。
雙劍對斬之下,白幽月幾乎被震倒,但她沒有倒下。
她握劍的小手已經被震出了缺口,嘴角流出鮮血,可她沒有倒下去,因為她決心不讓自己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