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面前的唐天,臉上露出一抹驚訝,還有一些迷茫的神情。
想了想,將捏在手里,已經捏得粉碎的肉干,撒手往湖水里撒了過去。
一邊說道:“吃吧,管他成不成雙,只要你們開心就好的。”
說完拍了拍小手,看著李玉淺淺一笑。
說道:“難怪王賢從來不肯繡成雙成對的鴛鴦,難道他早就知道了這個道理不成?”
李玉聞言也呆住了,只是怔怔看著子矜。
唐天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,看著子矜笑道:“他估計是怕麻煩,哪有這么多的花花腸子,想事太多,心累。”
子矜沉默不語,神情漸漸平靜了下來。
龍驚羽嘿嘿一笑,說道:“我那兄弟據說下山有大事要辦,至于什么事,連我師父也不清楚,好像只有先生知道......”
“難怪他連大路師兄也顧不上送回來,只是交給先生,就匆匆離去,連白先生也離開了皇城。”
子矜想到這里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看著面前的三人笑了笑:“我們還在這里想著魚兒和鴛鴦,會不會成雙成對,王賢已經跟著白先生,去做大事了。”
唐天嘿嘿笑了笑:“那家伙嘴緊得很,離開的時候也沒告訴我,他要去哪里。”
皇城,煙雨湖邊。
天空流云如絲漸碎,寒風吹過湖水瑟瑟發抖。
吹得湖邊光溜溜的柳枝不停晃動,看上去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死在這個寒冷的季節里。
一身素衣的白幽月坐在湖畔,看著眼前的一幕,沉默無語。
坐在她面前的先生說道:“虎門關的黑幕就要被掀開了。”
聽著這番話,白幽月不由心頭微凜。
算著明日就是大皇子的大婚之日,而自己的徒兒還在南疆的深山里,與蠻族之人斗,與虎門關的內奸斗智斗勇。
寒風輕拂黑發,卻吹不動她如水的心境。
沉默良久,才幽幽回道:“都說圣人無心......這皇朝的興衰,關我師徒何事?”
先生聽出了白幽月的埋怨,一時無語。
想了半晌,才回道:“一切由來,皆是王賢自己的選擇,或者,他需要這一場磨礪,才能陪著你走得更遠一些。”
說完這句話,湖上寒風再起。
搖搖頭,白幽月嘆了一口氣。
緩聲說道:“他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孩子,從遇到我的那一天起,就沒有在別人面前低過頭,哪怕被天下修士追殺!”
“從他找到長生經,看到如天書一般的經書那一刻開始,我這個師尊對他的幫助已經沒有太多的幫助了!”
“九死不悔,經歷劫難,又看到了天書一般的經文,又怎么可能倒在皇朝那些惡人的劍下?又怎么可能畏懼前往蠻族一戰?”
“我只是替他不值,心疼他而已。”
湖上早已沒有那一對鴛鴦的身影,看在白幽月的眼里,覺得有些落寞。
想了想,又抬起頭來,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想著書院山上的兩座小院,想著王予安跟子矜。
想著子矜當日跟王賢的關系,好像比王予安還要好一些,想到這里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淺淺笑道:“怕是你也想不到,子矜寧愿待在山上跟李玉那丫頭玩,也不肯陪王予安回皇城,參加明日的婚禮吧?”
先生一愣:“子矜跟予安,不早在一起了嗎?”
“你想多了!”
白幽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幽幽一嘆。
在外人眼里,子矜只是王予安的一個侍女,只有白幽月知道子矜的心思。
只不過,兩人眼下在書院相安無事。
卻不代表有一天,王予安離開書院,回到皇宮之后,依舊跟書院的小院一樣。
想到這里,她忍不住嘴角微動,喃喃道:“所謂的相敬如賓,舉案齊眉,也不過是傳說中的故事而已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