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千語想了想問道:“龜城的馬老頭,去了天路?”
“不是他。”
王賢搖搖頭:“我在沙城遇到的是張老頭,一個老道士,后來我拜他為師,學了做包子的手藝,還學了一道符文......”
敖亯嘴角抽搐,實在忍不住了。
忍不住問道:“哦,這么說來,你真的學了符道?”
“上次太匆忙了。”
王賢嘿嘿笑道:“今天正好還愿。”
說完取出兩張黃紙疊成的紙劍,一張給了小白,一張塞在敖千語的手里。
喃喃說道:“這是我在天路寫的平安符,公主和小白一人一張。”
敖亯一愣,從小白手里拿起平安符,仔細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符文之力。
平平淡淡的一張黃紙,竟然蘊藏著一道淡淡的劍氣,不由一凜。
跟敖千語和小白說道:“仔細放好了,這符文,應該能保你們平安。”
小白咯咯笑道:“我跟哥哥,學這符道,剛剛入門。”
敖千語嘆了一口氣,看著手心里的紙劍,臉上卻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。
微微笑了笑:“那熊掌,又是怎么回事?”
趁著軍師秦君,師姐等人還在路上。
王賢在湖邊支了一口鍋,一邊燉連敖亯都看得目瞪口呆的大熊掌,一邊將兩人分開之后,發生的一些瑣事,細說了一番。
當然,除了在廬城外渡船上的那一幕沒說。
最后連著天路,甚至進了南疆的一處秘境之事,也說了出來。
惹得敖千語埋怨道:“早知道這么好玩,我就應該去皇城找你。”
說完,掏出一枝竹箭遞給王賢。
幽幽地問道:“這一枝天外來箭,是不是哥哥的?怎么能從書院,飛上了靈山之巔?”
“致虛極,守靜篤。”
王賢輕撫竹箭,念出刻在上面的一行字,一時間也傻了。
瘋了!
這一刻,他突然想起了書院,想到了那子矜跟王予安喝醉酒的那一夜。
那一夜,子矜也撫摸過他的竹弓
想到這里,王賢只好老實回道:“那一夜睡不著,想試試能不能把月亮射下來,沒想到驚了公主......”
說完,掏出一枝鐵箭,遞給敖千語。
一邊往火里添柴,一邊笑道:“這是我在書院鑄的箭,可惜材料不夠,光是找這箭鏃用的玄鐵,就花了不知多少工夫。”
敖千語輕撫鐵箭,默默地感覺著一抹恐怖的陰寒之意。
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。
卻伸手抓住王賢的一只手,細細地探尋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才一聲輕呼:“哥哥現在不會再咳血了吧?難道你找到了神藥,治好的病?”
搖搖頭。
王賢往鍋里放了一株靈藥,香料。
拉著敖千語的手回到露臺桌前坐下。
一邊和面,小白和敖亯正以剁羊肉餡,山上最不缺小蔥和蘿卜,一老一小正忙得歡。
王賢指著鐵箭笑了笑:“光這鐵箭,我前前后后整整鑄了三次,兩百枝箭不知流了多少汗水......”
“后來鐵匠和先生說,我身體里的陰寒之毒都化為汗水,煉化到這鐵箭里去了。”
這是王賢最得意的事情。
不僅學會了鑄箭的本事,還將百花婆婆烙印在自己神魂中的寒毒一一驅除。
要知道,便是師父老道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