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他腳下的雪地,突然有無數的金光剎那沖出,如無數的靈劍,剎那斬來!
金光如劍,穿過了更夫的胸口。
一個碗大的血洞洞空了更夫,鮮血恍若泉涌,剎那飛濺而出。
身體晃了晃,更夫重重地撲倒在地。
趴在雪地里,喃喃自語道:“好厲害的符陣,好快的劍,得見些劍,我死而無......”
話未說完,更夫氣絕身亡。
“轟!”一聲。
一團金色的火焰瞬間燃燒,將更夫籠罩起來。
直到這時,那張黃紙疊的紙劍,刺進更夫手臂中的符文,才燃燒起來。
酒館里的王賢嘆了一口氣,捧著杯子又喝了一口酒。
天太冷,壺里的茶已結冰,他只好喝了一口酒。
看著酒館外燃燒的火焰,喃喃自語道:“那些不死心的家伙死光了,連那黑蛇也死了!”
“他們的死,竟然不能讓你死心......你只好去死吧!”
天寒地凍,不僅要小心火燭,還要小心王賢的劍。
而他根本不想去知道昨天夜里那些殺手是誰,剛才如鬼魅一般的更夫是誰?
這些家伙不是來殺他的,更不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里。
接下來,自然也不會有人想著來追殺他和胡可可。
由始至終他連劍都沒拔過,只是射出了一箭。
便是那一箭射出之后,他也后悔了。
染紅了鳳嫣然雙眼的鮮血,不應該再染紅自己的眼睛。
這一坐,便將長夜看盡。
直到鳳嫣然緩緩睜開眼睛,看著在桌邊端著一杯茶,一聲不吭的王賢。
直到這時,她才想起要看看少年的鐵弓。
只是,王賢那張尋常的鐵弓也只是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之后,便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嗅著淡淡的茶香,鳳嫣然苦笑道:“就算你想立刻離開,我也想看看你的弓,你怎么能射死那個車夫?”
搖搖頭,王賢淡淡回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運氣好,也可能是老天看你的同伴死得可憐吧。”
想著死去的青年男子,鳳嫣然這時卻突然愣住了。
昨夜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過突然,一切又太匆匆。
匆忙之間,她竟然讓青年男子跟那些土匪,殺手一起,在風雪中焚燒
一夜風雪,不知那些風中塵埃,被寒風卷去了何處?
眼下被王賢一說,她竟然無話可說。
直到瞎子跟胡可可醒來,烏鴉跟四個侍女先后睜開了眼睛。
王賢淡淡說道:“我要立刻離開這里,去明月城吃一碗面。”
胡可可“啊......”的驚叫一聲。
然后看著不瞎子嚷嚷道:“老頭,我怎么只是做了一個夢,就......”
瞎子微微一笑:“這是公子的命好,做了一個夢,就是金丹兩重的境界了。”
王賢跟烏鴉打了一個響指:“我們走。”
于是,瞎子和胡可可扶著王賢來到酒館的門外。
胡可可去牽了馬兒,王賢讓他去取了馬車。
殺手們留下來的馬車,正好讓他享受一下。
鳳嫣然走出酒館,看著坐上馬車,充當車夫的王賢先是一愣。
隨后問道:“你真的不跟我一起......”
王賢回道:“我腿腳不便,不敢貪心。”
瞎子想了想說道:“我應該要不了多久,就會回明月城。”
王賢輕輕地催促馬兒,馬車緩緩離去。
直到走得遠了,才回了一句:“我們最好不要再見。”
烏鴉一聲驚呼:“大爺,等等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