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處不起眼的偏殿,卻是皇朝大臣的議事要地。
時辰一到,眾臣便可以從長長的回廊徑直上朝。
因為是要害之地,所以禁軍和侍衛們的看防極為森嚴,就算左相右相,也不能隨意帶著外人入宮。
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少女,踏雪而來。
還是禁軍總管替她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,這,怎么看都有些詭異。
更有人心里咯噔了一下,心道這是哪門子貴客?
誰的貴客?
左相府?
右相府?
還是兩位王爺?
兩位王爺今日告假,鎮西王府派了王東來,端王府的公子在外云流,今日直接缺席。
王東來跟右相納蘭玄德搖搖頭,表示不認識來者是誰。
左相也搖搖頭。
只有幾個參加了昨夜百花樓夜宴的將軍,跟官員,看著白幽月的模樣,低下頭來,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臥槽,果然殺進宮來了。
還是吳鑫親自送進來的,這事就算捅上天,也不關他們的事了。
“姑娘你來找誰?你是誰家的小姐?”
納蘭玄德看著白幽月問道:“這里可是朝中大臣們議事的地方,你知道嗎?”
白幽月四下打量了一番,緩緩回道:“我知道。”
右相微微瞇眼,沉默了很長時間后,才沉聲說道:“既然如此,想必姑娘有急事......不知是皇上的旨意,還是二位王爺有意思?”
大將軍沒有回朝,這也不可能是大將軍府的人。
納蘭玄德想了半晌,也想不出個所以然。
一幫大臣盯著兩人,似乎想要從兩人的眼神里,打探出白幽月突然出現的原因。
白幽月眼簾低垂,小手搓了搓,仿佛外面的寒風凍著了她。
小聲回道:“我要找的人還沒來,再等等。”
左相望著透過門縫的黯淡天光,沉默了很長時間。
終于說了一句:“聽聞昨夜在百花樓中,殺死虎門關城主王金明......也是如姑娘這般的少女,不知......”
此話一出,大殿里的肅殺之意大作。
臥槽!一幫文武大臣誰也沒有想到,右相竟然一語捅破了這層窗戶紙。
臥槽!如果眼前的少女就是昨夜的殺神
眾人驟然噤聲,齊齊望著兩位將軍不吭聲。
心道你們倆這是假裝沒看見啊?
還是說,你們是一伙的?
眾臣中不乏武功高絕的修士,他們能清晰察覺實來人身上的殺氣。
無論白幽月如何遮掩,他們也能感受到那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機。
只是白幽月根本沒想過隱藏,也無須隱藏。
所以無論是誰,都無法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的殺意。
反倒是左相,右相神情大作,毫不介意將自己的殺機流露出來。
看了左相一眼,白幽月低聲回道:“人還沒來,不急。”
不等右相開口,早有知興趣的太監,搬了一把椅子給白幽月坐下。
既然是吳鑫送進來的人,恐怕不是王爺就是皇上的人,他們跟大臣們不一樣,心細著呢。
左相聞言一愣,心道不對啊,你怎么可以不理我?
右相微諷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既然姑娘沒有等到人,那就再等等,只是,再過一會,就要上朝了。”
“皇上暫時不會管這事。”
白幽月搖搖頭:“大將軍一日不回,只怕皇上也不想理會......就算朝廷不會管這件事情,但總有辦法解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