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一直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。
淡淡一笑:“既然不上朝,便去我府上喝一杯......難得皇上給大家放兩天假。”
左相哈哈一笑:“禍兮,福兮,就看你怎么想了。”
右相笑道:“這事,就交給兩位王爺吧。”
不到一個時辰,皇城各大世家,皇親貴戚都收到了消息。
貴為驃騎大將軍的大皇子殿下,在大朝會之前,被一個陌生的少女一掌拍成了廢人。
一時間,但凡跟大皇子走得近,跟虎門關有瓜葛的家伙,無不瑟瑟發抖。
生怕皇上發起火來,將氣撒在他們頭上。
畢竟只要大將軍回朝,虎門關就算是鐵幕,也將被瞬間掀翻。
眼看,皇城就要亂了。
皇宮,御書房。
太監宮女悄無聲息地退走。
一壺清茶在桌上冒著青煙,皇帝手中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,看著眼前眉頭緊皺的少女。
就算是做夢,皇帝也沒想到。
老二的師尊竟然返老還童,變成一個跟子矜差不多的少女。
若不是白幽月聲音氣勢沒變,若不是自己送出去的玉佩還在。
他都要懷疑,眼前坐著一個千老的老妖了。
白幽月安靜地看著一臉惱怒的皇帝陛下,就像當年第一次帶著子矜,來到皇宮帶著王予安去梧桐書院一樣。
一臉的云淡風輕,沒有半點驚恐之意。
喝了半杯熱茶,皇帝朱唇微啟。
喃喃問道:“難不成皇城的傳說是真的?”
“是的。”
白幽月回道:“王賢已經過了鬼見愁,深入南疆,大將軍就要回朝,陛下還有什么要問的?”
“鬼見愁不是被炸毀了嗎?”
皇帝眉頭一皺:“我聽先生說荒原一戰,王賢炸了鬼見愁的山道,如此,他又是如何能前往荒原?”
聽了白幽月這番話,把他嚇了一跳。
此時的王賢若是身在南疆,那才是見鬼了,除非那家伙能生出一雙翅膀飛過去。
“我不知道他究竟如何飛過了數十里的絕壁。”
說到這里,白幽月臉上漸漸泛出一絲怒意。
冷冷說道:“普天之下,無人能讓他大腿盡斷......”
“我不知道你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,這是他最后一次幫你......南疆事了,希望你不要再用皇朝的破事纏著他不放!”
當白幽月從先生口中知道,自己的寶貝徒兒雙腿盡斷之時,真的怒了。
在她眼里,皇朝的興衰與她跟王賢何事?
既然王賢不承認王府的身份,那么便跟整個王朝沒多大關系。
“怎么說,他也是鎮西王府的人......”
皇帝的眉頭一皺,忍不住說道:“予安和王賢都是你的學生,在你看來,他們誰更優秀一些?”
“你錯了。”
白幽月靜靜地回道:“予安和子矜只算得上我的學生,而王賢是我唯一的徒兒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后說道:“你這話好沒道理,學生跟弟子有分別嗎?”
“沒分別嗎?”
白幽月眼簾微垂,喃喃說道:“書院里有很多先生,不是每一個先生,都會收弟子。”
此言一出,皇帝心中恍若某個心思落空了一般,悵然一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