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!
便是貴為君王的他,也感覺要瘋了。
倘若能修行到這方世界的巔峰,一日之間舉霞飛升,還在這皇位有何用?
大不了,他也可以把皇位扔給身在書院的王予安。
再不濟,過幾年等虎門關的風波平息之后,扶持老大坐上這個位置,也行。
“陛下還是想多了,若不是為了王賢......我當初去了昆侖之時,便能離開這方世界了。”
“王賢若是在大漠得到神藥,也不會吃了那么多苦,連腿都斷了兩回。”
“看看皇城的修士,有誰吃過這么多的苦頭?”
白幽月低頭看著杯中的熱茶漸涼,她不想再說什么了。
自己能做的便是讓王予安拜先生為師,在書院試著學會君王之道。
就像之前所說,她連王賢都管不了許多,更不要說王予安了。
想想,還是多說了一句:“予安在書院有子矜,有先生看著,陛下不用為他擔心。”
殿外的雪花還在緩緩往下落,皇帝的心思卻如天空中的雪花一樣冷。
沉默良久,才問道:“難道,我就不能如先生這般了?”
“那倒也不是。”
白幽月淺淺一笑:“人人皆可成道,關于修行之道陛下應該跟書院的先生請教,他持的是天地正道,適合陛下。”
“那就好!”
皇帝終于松了一口氣,心道還好先生沒有離開。
有先生在書院,他大不了把朝中之事交給左右相,自己去書院住上幾月,甚至幾年。
只要他走到哪里,哪里便是天下。
原以為,要跟皇帝吵了一架,甚至有可能動手。
卻沒有料到只是一番理論之后,讓眼前的君王有了別的心思。
長生之道,白幽月真的幫不了眼前這個家伙。
畢竟她和王賢修行的心法,并不適合所有的人。
還好,大家總算是好合好散,能不打架,她自然樂得一個早早離去。
老袁還有某個茶樓等著她,一會她要去城中買些物品,然后往書院而去。
“吱呀!”一聲。
就在白幽月欲要起身告辭的當下,御書房沉重的大門,被人從外面推開了。
皇帝眉頭一皺:“誰啊?”
“陛下,是老奴!”
白幽月一聽,卻是老太監的聲。
就在她起身,拍拍手準備離開的剎那,淑妃跟著一個太監,一個宮女也走了進來。
老太監也不管白幽月是否要離開,而是疾步走到皇帝跟前,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。
“啊......”
就在皇帝虎眉一豎,欲要發怒的當下。
淑妃卻看著皇帝面前的白幽月,尖叫道:“壞女人,你竟然想殺死我的孩子!”
“陛下,你可以替我們母子做主啊!”
此話一出,御書房里一片安靜。
皇帝沉默了片刻之后,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不已,甚至是驚駭的神情。
畢竟之前吳鑫帶著白幽月過來,并沒有將大皇子的具體情形說清楚,或許是因為白幽月在,他不好說。
他原以為,大皇子只是被白先生出手所傷,并沒有什么大礙。
卻沒有想到,已經看到那道門檻的老大,竟然一日之間,境界跌落,成了一個金丹境的修士。
臥槽!
便是皇帝也傻眼了,天下老爹哪有不疼自己兒子的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