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玉容嘻嘻一笑:“叫師叔也可以!”
王賢嘆了一口氣,笑道:“我師父最早的時候跟我說,打不過就跑,不丟人......實在不行就認慫,小命比什么都要緊。”
花玉容聞言,氣得胸脯直顫。
氣呼呼說道:“今日之事不行,我的馬兒啊......”
還有一句話她沒說,那可是二十枚靈石,在清河鎮買的一匹良駒。
也是她眼里看到最漂亮的一匹,說沒,就沒了。
王賢懶得理她,他在想,這黑水河里是有妖?還是有河神?
明明已經被吞噬的白衣呂風,怎么過了好一會,船都離開了數百丈,又從河底鉆了出來。
見鬼了。
未時將盡時。
之前嘲笑王賢的老人,在路過河邊一小鎮時,突然下了船。
在經過王賢身邊時,扔下了一句如蚊蟻的話來。
王賢聞言一凜,拉著王玉容的手,跟著飄然離去。
等船艙里的陳天南跟夫人回過神來的時候,大船已經沿河而下,離開了數百丈的距離。
婦人氣得直哆嗦:“你看看,放虎歸山了。”
陳天南望著漸漸遠去的小鎮,想了想說道:“現在,還不是扯破臉皮的時候。”
說完,讓人取了紙和筆
取出一只鳥兒,將寫好的快綁在鳥兒的腳上,揮手放飛。
喃喃自語道:“是死是活,就看你們的命了。”
婦人看著撲騰著翅膀飛上天空的鳥兒,不說話了。
河水悠悠,誰知道千百年來,淹死了多少人?
話說一路拾級而上,老人沒有等王賢兩人。
王賢也不著急,跟在后面晃悠悠。
山清水秀太陽高,正好踏春風。
花玉容跟在后面嚷嚷:“王賢,這里不是我們要來的地方。”
王賢搖搖頭:“你若不想死得那么快,有時候,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,為了活命,哪怕多繞些路,也值得。”
花玉容嘴角動了動:“難不成,他們還敢在半路劫殺?”
“你算老幾?”
王賢笑了笑:“陳天南比那老頭的修為還要高,他不動手不是怕我,更不是怕你。”
“他們怕青云宗?”
“是,也不是,他們大不了在沒有人的地方動手,誰知道九幽山的長老,殺了青云宗的執事?”
“臥槽,有這么狠?”
“拜托,你是女人,說話不要這么粗魯。”
花玉容聞方,眼睛有一抹光芒閃爍。
咯咯笑道:“老娘是出世的修士,不是世間的女人。”
王賢繃著臉,搖搖頭道:“首先,你是一個女人。”
在他心里的唐十三已經是一個生猛的女子,跟眼前這家伙一比,瞬間遜色。
花玉容居然還是不動聲色,跟在后面嚷嚷:“得了,等我回去,跟姐姐學學,如何做一個女人。”
兩人走在長長的石階上,轉眼間,老頭已不見了身影。
長長的石階上,忽然有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。
冷冷地喝道:“你們這是不死不休,一路追到這里嗎?”
花玉容抬頭一看,只見一身直立,白衣飄飄,手里握著一把古香古色劍鞘的家伙,攔住了兩人的去路。
花玉容一瞪眼,厲聲喝道:“哎喲,你是不是上了岸,感覺自己又行了?”
王賢嘆了一口氣,他也沒有想到,從黑水河鉆出來的呂風,竟然來到了小鎮。
站在石階上,呂風手里的劍,跟他的眼神一樣,冷酷而鋒利。
抬頭望向前方,只見石階上不知何時已杳無人影。
連幾個守在石階兩邊賣魚的船家,也不知道躲去了何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