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天想了想問道:“姓錢的,你這本事跟誰學的?”
按道理他應該管錢楓叫師兄,奈何他的輩分高啊。
高到師姐白雪,也應該管他叫師叔的。
扮成小販的錢楓一抹臉,一張面具脫了下來。
看著白雪,苦著臉說道:“我這好不容易跟合歡宗那誰,學了做肉包子的本事,你不給錢,還要來揭穿我!”
趙猛一聽,驚呆了。
氣得直罵道:“你大爺的,這包子真有毒啊?你毒死我無所謂,你要把楚天歌毒死了,信不信他婆娘來殺你?”
“他死不了,就算死了,我也有藥醫。”
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,身著獸皮披風,頭上戴著竹笠,卻遮不住一頭秀發的女人走了進來。
看著書生打扮的楚天歌笑道:“夫君你要死了,我正好去找王賢!”
聞言。
南宮云翔差點一口氣接不上,昏死過去。
這冷冷清清的酒館,就像趕集一樣,忽然間就變得熱鬧了起來。
這不過四年沒見,當年在南疆秘境的一幫家伙,差不多都來了。
白雪看著摘下斗笠,眼前這個妖艷的女人,忍不住問道:“你是誰?”
“哎喲,小妹妹你又是誰?”
“我是天圣宗的白雪!”
“我是薛玉,江湖上人稱迷死人不賠命的薛玉!”
“哦,你就是被王賢嫌棄的女人,就是你的男人害了王賢?我告訴你吧,王賢沒死,你們夫妻好好等著啊!”
恍若一聲春雷,重重地轟在眾人的頭上。
驚得薛玉一聲尖叫:“啊......王賢沒死?”
宋天想了想說道:“沒錯,你死了,他都不會死!還有,細細算來,我應該是他的師兄!”
白雪點了點頭,指著錢楓笑道:“小楓,按輩分,你應該管宋天叫師叔哦!”
臥槽!
酒館里的眾人一聽,都傻了,這都是什么事啊,亂套了。
誰知扮成小販的錢楓,二話不說,上前跟宋天恭恭敬敬地見禮:“錢楓見過師叔!”
宋天原本想說各教各的,可是一想到師尊的威嚴,不能辱沒了啊。
只好硬著頭皮,揮了揮手:“你們怎么想到來這鬼地方?”
沒等錢楓張口,酒館外又響起了咯咯的笑聲:“小姐久出不回,我們奉了大長老的命,出來打聽師妹的下落!”
就在眾人以為差不多就這樣的時候。
門外,又走進一位身著披風,一頭黑發如瀑,兩眼含煙的女子。
薛玉驚呼一聲:“哎喲,妹妹怎么也來了,來來來,挨著我坐,我好像都四年沒見過你了吧?”
來人卻是天圣宗的白芷,也是當年進過南疆秘境的少女。
四年過去,白芷不僅嫁給了錢楓,還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。
這下,連酒館的掌柜和伙計,都分不清這一幫人的輩分,和身份了。
宋天張了張嘴,卻沒有說話,好像也沒什么說的。
白雪卻嘻嘻一笑:“我跟師弟出海,從東海去了南海......差一點就葬身海上,說出來你們不信,我們在南疆遇上了誰?”
白芷沒有聞言,沒有理會薛玉的邀請,卻來到了白雪的面前,挨著她坐下。
拉著少女的手,咯咯笑道:“難不成,你見到了那個殺神?天啦,王賢沒死,楚天歌,你死定了!”
電光石火之間,白芷等去過秘境的人,都想到最后一剎那......
是楚天歌,跟南疆蠻族的幾位修士,從背后射了王賢一箭。
王賢跌落深淵的瞬間,發出的那一聲嘶喊,到現在還回蕩在眾人的耳邊。
更不要說,那奪命追魂的一箭。
若不是合歡宗的迷藥,白芷也不會嫁給師弟錢楓,南宮云翔也不會落入云仙兒的魔爪。
金遇春也不會娶百里云煙為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