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沒有在別院里見到大姐唐青玉,也沒有見到三姐唐香玉,連兩個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跟管家一番打聽,才知道不遠處的鎮南王府,竟然是王賢的地盤。
氣得她二話不說,當下拉著老爹找上門來。
一聽是唐家的主人,李大路雖然一愣,卻依舊沒有請客人進府的意思。
而是拱手回道:“師弟眼下不在皇城,兩位若是找他,還請過些日子再來。”
“不在家?”
唐若玉一愣,急得嚷嚷了起來,一五一十將青州發生的一幕,統統在李大路面前倒了出來。
完了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說道:“他毀了唐賓的賭坊,又傷了大長老,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?”
唐觀海眉梢微微一皺,靜靜地聽著女兒的一番話,卻也沒有發怒。
只是靜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,比他書生氣還在濃上幾分的書生。
一介凡人,也能住在王府之中。
而且從管家的口中得知,眼下王府的主人暫時就是眼前這個書生。
不由得上前一步,問道:“聽說先生是王賢的師兄?”
李大路一聽口氣,父女倆來者不善,不由得將站在身前的小姑娘拉回了回來。
柳仙兒感受到了先生那一抹不易流露的憤怒,當下乖乖地站在李大路的身后。
兩眼靜靜地瞪著不速之客,心道金陵皇城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,是個人,都想來找王賢的麻煩。
李大路清了清嗓子,回道:“王賢算是師尊半個學生,我也算是他半個師兄,兩位若有什么話,可以跟我說。”
“你......”
唐若玉聞言,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急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:“你一個書生,能替他做主?能賠償我們的損失?”
唐觀海輕輕地點了點頭,表示同意女兒的說法。
李大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抬頭望向金陵渡的方向。
喃喃自語道:“能,也不能。據我所知,金陵皇城最大賭坊的主人王多魚,才是青州賭坊的幕后老板。”
“前些日子,那家伙去找師弟的麻煩,被他斬于皇城之中......你們若是不信,可以先去金鉤賭坊看看......”
“相信這個消息,你們是第一個知道的人。”
說完,李大路靜靜地望著父女倆,一字一句說道:“我答應過師弟,他不在的時候,我會替他看好家門!”
臥槽!
差一些,或者說若不是老爹站在面前,唐若玉一口臟話就要罵出口來。
他娘的,她以為王賢在青州鬧事已算是逆天之舉。
哪里想到,這家伙回到金陵皇城的第一件事,就去殺了唐家背后的大老板,大財神。
當下的她,只覺得渾身發抖。
而且她相信書生模樣的李大路絕不會騙她,畢竟這事他只要去一趟金鉤賭坊,就能問得明明白白。
想著當年王賢在小巷里救下她,在賭坊里賭錢之時說的那番話......
當時她還不相信,就憑王賢一個渣渣,憑什么找王老板的麻煩。
直到聽聞王多魚的死訊,才知道當年自己真的小瞧了那個殺神。
唐觀海看了女兒一眼,卻不以為然。
畢竟在他眼里,王多魚只是一個貪錢的商人,跟四大宗門的出世修士比起來,還有很大的差距。
想了想,說道:“一個王多魚,不足以讓唐家放下過往的恩怨,更不要說,他曾害死過唐家的長老,還有我的兒子!”
說到這里,唐觀海臉上寒霜凝聚,殺氣初現。
柳仙兒感受到這一抹殺氣,不由得驟然一凜。
不好,這家伙要想害死先生。
嚇得她小手一緊,抓住李大路的衣袖,凝聲說道:“先生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