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最開始做的是日化出口,做中間商賺差價。生意好的時候一本萬利,不好的時候經常血本無歸。
那時候海城有很多這類公司,林洵友的小作坊并不起眼。
開業到第四年,他的公司遇到了資金上的麻煩,一度開不出工資。
為了盤活,林洵友聘請了當時海城大學有名的經濟學教授喬征擔任cfo,利用喬征的人脈為公司籌集了大批資金。
“當時據說他跟喬征的關系非常好,稱兄道弟,焦不離孟。”顧朗敘說到這里嘆了口氣,“但是后來,喬征因為分紅的問題跟林洵友鬧得不好。”
喬征先是做了人脈切割,不允許自己的朋友再給林氏投錢。接著就追查公司的財務,認定林洵友隱瞞收入。
折騰了半年,林氏岌岌可危,員工都因為無法發工資而紛紛離開。
喬征不知怎么,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晚上,突然跑去林氏港口的倉庫放了一把火。
顧朗敘想起當時的場面還一陣揪心:“喬征當時可能是想威脅林洵友,所以帶著幾桶汽油去的倉庫。
那時候監察沒有現在這么嚴格,沒想到直接引起了連鎖爆炸。”
那可是港口,誰知道倉庫里都堆著什么。
火勢一竄而起,喬征沒能從現場逃出來。
林洵友及時報警,勉強護住了附近的倉庫,但林氏自己的倉庫卻燒了個精光。
后來調查,發現喬征染上賭博惡習,不僅花光了家里的所有存款,還欠下了巨額債務。
他為了填窟窿,先挪用公司公款,后威逼林洵友賣公司。
因林洵友強烈拒絕起了殺心,最后直接把自己葬送了。
“林洵友因為報警及時,加上在現場有突出的救火行為被授予了見義勇為的稱號。林氏也因此聲名大噪拿到了新的投資。”
顧璟行沉默地聽著,在腦海中回憶林洵友跟自己認識以來的言談舉止,再對比大哥口中的那個人。
“南漁呢,她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她啊,”顧朗敘說著更是唏噓,“當時她跟喬征是一對令人艷羨的夫妻,生育了一個女兒。本來一家三口跟林家關系很好,可喬征做出這種事,南漁幾乎活不下去。
她起初為了贖罪自愿到林家照顧林汐,誰知道自己的女兒吃醋,跑出去又被人綁架,最后在追捕綁架犯的過程中遭遇車禍,直接死……失蹤了。”
生不見人死不見尸,但大家都對那個女孩的存活不抱希望。
“先是失去丈夫,又死了女兒,自己還背著債務,名聲也爛透了。
她那個性格……根本活不下去。是林洵友看不過去,就說要照顧好友的妻兒,把她給娶了。”
顧璟行眼皮一跳。
照顧好友妻兒?
照顧到自己床上去了?
顧璟行又點了根煙。
顧朗敘說完后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問道:“怎么突然問起這個,林家那邊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沒有,”顧璟行敷衍道,“就是聽林汐說起喬煦的名字,有些好奇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南漁對林汐非常好,好到不像個繼母。”
“是,她們像親母女一樣親密,南漁對林汐真的付出了百分百真心。南漁還沒嫁給林汐的時候,不少人都勸說林洵友找個女人照顧家里。
南漁當時就說,自己可以一輩子在林家當傭人,掏心掏肺地照顧林汐。她要把對自己女兒的母愛,對林家的愧疚全都傾注給林家,代前夫贖罪。”
顧璟行瞇了瞇眼,低低嗤笑一聲。
好一個代前夫贖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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