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韋信的名字,喬安愣了愣。
很快想到那次去度假村的事,對方還幫了自己好大的忙。
對方既然已經知道自己跟顧璟行的關系,想來她接電話也沒什么吧?
心里剛這么想,手指已經點開了通話。
她張口正要說什么,對面似乎等急了,不等這邊出手就已經開始匯報。
“顧哥,你讓我查的事我終于查到了。
喬安確實改過名,不過跟你想得不太一樣,她在海城的時候叫喬煦,來到m國以后改成了靳梵音。
喬安是她日常用的名字,但證件上的現用名都是靳梵音。而且她的資料保密等級很高,靳梵音的信息在m國幾乎是最高保密等級,無法調取。
我找人破譯了各大主流機構的信息庫,勉強找到一份與她有關的信息。喬安在三年前得了胃癌,曾經在波頓醫院住過一年多。
根據最新的資料顯示,她的癌癥數據回升,有復發的可能。”
喬安死死掐著手指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韋信久久沒等到顧璟行的回話,疑惑地出聲問:“顧哥?”
浴室的水聲停下,接著帶有積水的腳步聲吧唧走了兩步,浴室門被打開。
顧璟行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,看著床上的喬安白著臉,拿著自己的手機。
他出來的瞬間,她的眼神落到他身上。
電話里傳出韋信的聲音:“顧哥,你聽到了嗎?喬安就是喬征的女兒,她得過胃癌,復發了!”
顧璟行擦頭發的動作一頓。
喬安抿抿唇,掛斷電話。
房間里安靜得可怕,一時只有空調運作的聲音。
顧璟行走到床邊:“都知道了?”
喬安想嗯一聲,但嗓子太干,發不出聲音。
顧璟行將手里的毛巾一扔,彎下腰,雙手撐在床上。
他一壓下來,喬安不自覺向后彎了彎腰。
床墊太軟,她的腰吃不住力,最后干脆倒在了床上。
顧璟行又壓了壓身子,與她貼近。
顧璟行:“我讓人調查你,不高興?”
喬安:“誰會因為被人調查而高興?顧璟行,你是變態嗎?”
“我不是,但萬一你是呢?”
喬安氣笑了,她伸手推了顧璟行一把。
顧璟行順勢倒在床上,跟她并排躺著。
喬安閉了閉眼,感覺胸口有說不出滋味的熱流滾燙翻涌。有憤怒,有驚懼,有難堪,有擔憂。
她想問問顧璟行是怎么想的,他怎么能這么對自己。
她又不敢問,怕一張口就聽到顧璟行的冷笑,告訴她他不想玩這場游戲了。
躺了好一會兒,喬安才穩下心神:“我的資料被靳叔封鎖得很好,你能查到我的消息,肯定是靳叔松手了,是嗎?”
“或許吧。”
“所以,你跟靳叔已經達成了合作,只有我被蒙在鼓里?”
顧璟行沒說話。
喬安暗罵了一聲草。
她側過身從床上起來,跑到衣柜前翻出里面的大衣裹在身上。
如果顧璟行什么都不知道,她才不在乎是不是穿衣,他怎么看。
可如今,喬安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太陽底下,顧璟行的眼神讓她害怕又委屈。
顧璟行坐起身,看著喬安一層層往身上套衣服。
不一會兒就把自己裹得像個蠶繭,站在角落里。
顧璟行目光閃了閃:“你這是做什么。”
喬安身子瑟瑟發抖:“你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