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晚照平時在單位群很少說話,發得最多的字也不過是回復領導表示收到指示。
此時突然冒出來,還說這樣的話,群里一時無人敢發消息。
夏晚照見自己發了消息以后沒人回復,繼續道:“我之前想得不是很清楚,一心覺得戀愛結婚是兩個人的事,沒考慮過組成一個家庭要面臨很多現實問題。
祁年人很好,是我配不上他,抱歉打擾大家了。”
說完,夏晚照就干脆退了群。
她的直系領導敲她小窗: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你可不是那種嫌貧愛富三心二意的人。都已經要訂婚期了,怎么就黃了呢?”
夏晚照:“是我的問題,我把婚姻想得太簡單了。跟家里確定婚禮事項的時候,讓我意識到現實生活繁瑣又復雜,不是我能扛得過去的。
主任,你知道的,我從小嬌生慣養,事業上的事我還能忍忍,生活里……我甚至還沒獨自出來生活過呢。”
夏晚照不想讓祁年的名譽受損,但平白無故給自己增添黑料也不是什么好選擇。
她以后還要繼續留在單位工作,總不能背著罵名前行。
所以夏晚照想來想去,覺得還是找個體面些、中立些的理由最好。
把領導勸下,夏晚照把手機往旁邊一扔,摸了摸小腹。
大哥說讓她等一等,爺爺似乎也有未盡之語。
為什么呢?
一早起床,夏晚照簡單收拾了下就去了醫院。
還不確定孩子要不要流掉,但做個術前檢查還是沒什么問題的。
車子剛開進醫院,她就看見不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顯眼地停在靠近門口的車位上,靳傾舟一臉煩躁地站在車前抽著煙。
看到自己的車牌,他立刻往這邊走了兩步。
夏晚照嚇得趕緊熄火,打開車窗探出身:“你有病啊!”
靳傾舟不說話,大步走過來。走到副駕直接打開門上車。
夏晚照被他嚇得心里慌慌的:“你是不是有病?也不怕我一腳油門下去,直接把你給碾了?”
靳傾舟將煙扔到車窗外:“開車。”
“我沒熄火呢!”
靳傾舟:“找個沒人的地方,我們單獨聊聊。”
“沒什么可聊的,我們都聊過幾次了,放心,我不會改變自己的觀點。”
靳傾舟深吸一口氣,恨不得直接奪下夏晚照的方向盤。
到底顧及著對方的面子,他壓著火氣:“你難道不想知道夏家對這件事是什么看法,對我是什么看法?”
夏晚照:“對你?”
她愣了一下,想到爺爺和大哥對靳傾舟曖昧模糊的態度:“你見過爺爺了?”
“嗯。”靳傾舟瞇了瞇眼,“找個安靜的地方,我們詳細聊。”
夏晚照咬咬唇,調頭,載著靳傾舟往附近一家茶吧走去。
到了以后,夏晚照要了個包廂。
一進門她就直接將房門反鎖:“說吧。”
靳傾舟看著她還沒有變化的小腹:“留下孩子吧。”
“靳傾舟,你能不能清醒一點!”夏晚照氣得眼尾泛紅,“我之前說得還不夠清楚嗎?我們兩個沒可能,知道嗎?”
“有可能。”靳傾舟嗓子沙啞,“你爺爺正在為我制造機會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靳傾舟走過去,伸手想把夏晚照拉到懷里。然而他剛靠近,對方就露出一副警惕的樣子,只能忍住:“只要我愿意為你的國家效力,做出突出貢獻,就能拿到特殊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