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汐：“我們談談。”
趙問山眼底剛升騰而起的光很快便散了：“沒什么好聊的。”
“趙問山，你擺臉色給誰看呢？是，這些年你確實幫了我不少，但是我該給的錢都給了。如果沒有我，你能順利畢業嗎，能出國進修嗎？
跟我做的時候雖然偷偷摸摸，但是不快樂么，不刺激么？你每次那么興奮難道都是假的？”
趙問山沒想到林汐居然說出這種話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，說不出話。
林汐正在氣頭上，說話的時候多少有些無遮無攔：“趙問山，不要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。
你目前得到的，已經是普通人幾輩子都無法想象的財富。這些都是我給你的，你為我做事又有哪里不對！”
趙問山眼睛逐漸紅了起來：“對，你說得都對。從高二起，如果不是你的資助，我連順利畢業都沒可能。
但是林汐，因為你給了錢，我就沒了人格沒了自尊嗎？我跟你上床，是因為我愛你！我幫你作弊，是因為想幫你有一個好前程！
甚至這一切的前提，是你告訴我你被家里逼迫，過得不開心，想要爭取自己的話語權，想要過上好日子。
可是現如今，你告訴我，一切都是為了有錢、更有錢。你欺騙我的感情，玩弄我的真心，難道我連拒絕的機會都不能有？
如果你覺得我拿了你的錢就不干凈了，就不是完美受害人，就沒有資格質問、拒絕你，那你殺了我好了！”
趙問山將手套一摘，從旁邊的桌上拿過撕除傳單用的美工刀，遞到她手里，指著胸口：“朝這里捅！”
林汐嚇得把刀子扔掉：“你做什么，我什么時候要殺你了！”
“那如果我拒絕跟你合作呢？你愿意嗎？”
林汐見趙問山臉上滿是不忿，但眼底依舊帶著濃濃的不舍。
心軟了軟，她伸手撲到趙問山懷里抱住他：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趙問山推了推想把人推開，奈何林汐抱的很緊，沒能成功。
林汐：“問山，現實一點吧。如果不是我父親有錢，幫我運作，哪怕你幫我代筆，我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獲得那么多榮譽。
更別提，我的那些獲獎作品，都套用了十年前那場大火，一直在踩著我爸的名氣往上爬。
林家有點錢，但不多。我爸想再往上一步，又不相信我這個女兒。”
說到這里，林汐抬頭看著他：“你知道我爸在外面早就有私生子了嗎？甚至，對方比我年齡還大。”
趙問山一愣，沒想到會這樣。
林汐見自己說動他了，心底一松，就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。
“我當然喜歡你，這些年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，你不是冷心冷肺的人，我相信你都看在眼里。
但是只有感情是不夠的，我從小錦衣玉食，過不了苦日子。而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，我必須得站得更高。
我從沒想過一直跟你保持地下關系，我想著可以跟顧璟行先結婚，過幾年就離婚了。到時候我可以分得不少的財產，我們再結婚，好不好？”
趙問山看著她：“你跟顧璟行足足交往了三年，還一心想跟他結婚。你現在告訴我，你打算跟他離婚？”
“你沒發現嗎？我每次跟你……都有點激動。那是因為這三年里，我從沒讓顧璟行碰過我。”
他們沒發生關系是事實，誰不愿意又有什么重要的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