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場上,身為此事焦點之一的輒金錢,同樣怕了,看著眼前的林初生,猶如看著惡鬼!
反倒是林初生,已經不再去看他,神色恢復了平淡,抬頭注視了上方一眼后,拱手作揖,拜而不起,默默等待一個結果。
有些事就是這樣,有所為有所不為,他出手不合規矩,但心中一片坦蕩!
雖不知具體如何,可他知道,自己在這逝古橋上,就不可能有事!
趙黔光雖然沒有再去看林初生,但對方的一切動作,都逃不過他的神念捕捉,不由在心中嘖嘖聲道:“還真如溫摳門所說,是個不省心的家伙!”
相較之下,他對面的輒家老祖,神色就要難看得多,面對趙黔光的詢問,他竟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沉默了足足三息,當他想要開口時,偏偏對面的趙黔光還先他一步,再次讓他憋屈。
趙黔光指了指下方的林初生道:“這小子,乃是第七橋主親傳,寶貝得很,你應該感到慶幸,此刻第七橋主正在閉關,若是他來,可就沒我這么好說話了。”
“正好我與第七橋主相識,他將弟子放到我這,讓我照看,若是被你這么廢了,到時候他來找我算賬,我又該找誰說理?”
輒家老祖心中自然有一萬個不服,可趙黔光只是看了他一眼,他就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,只能繼續聽趙黔光說。
“此番我逝古橋拜請四方,本就是為了邀諸位來共謀造化,福澤下一代,這是我宗之善。”
“你們來者是客,但客歸客,仇歸仇,兩者并不能混為一談。”
“按那小子說的,當初你輒家小子派人追殺他,如今他想殺回來,這是他們之間的道爭,沒有什么不妥。”
“你我都是活了大把歲數的人,連這點都參不透?”
“你身為長者,想為小輩出頭,自然可以。可我也身為長者,想為他出頭,當然也成。”
“要不,我們來比劃比劃,也來道爭一場?”
“或者,讓你整個輒家來,與我逝古橋爭一爭?”
趙黔光的聲音,一開始還是和善的,但說到最后,已經成為了冷漠。
而輒家老祖,一開始是不服的,可聽到最后,他的心就如那下方的輒金錢一樣,亦在發顫!
其實若論歲數,輒家老祖還要比趙黔光大了一萬歲都不止!
可在這個修真界,從來不講誰的歲數大,只講誰的修為高,誰的拳頭硬,各爭各的道!
輒家雖然生意做得大,在世人眼中可以與七大宗門相比!
但只有他們各自清楚,比不了!
即便是在七大宗門末流的正一道與十二秘宗,都比不了,更不要說逝古橋!
盡管憑借這么多年下來的積累,讓他輒家有了些底蘊,如那神游層次的仙獸遺種大蛇。
但與宗門之間,仍然差了太遠!
他輒家老祖成為神游上萬年,可依舊只是神游一境,且整個輒家,就出了他這么一位!
而眼前的第六橋主,卻是貨真價實的神游二境!
更何況按照對方之言,那林初生身后,還站著另一位同為神游二境的第七橋主。
這么多年來輒家相安無事,是因為他們懂規矩,憑借的一個八面玲瓏,與各大宗門交好。
若真的有一方宗門想要針對輒家,絕對能讓他們覆滅于頃刻之間!
再聯想到正一道第七道主是怎么死的后,最終輒家老祖嘆息一聲,這一聲嘆息,使得他整個人仿佛蒼老十歲。
他抬手祭出一物拋下,而后什么也沒有說,對著趙黔光拱了拱手,就那么揮袖帶著下方的輒金錢,離去了!
演武場上,林初生眨了眨眼,看著突然飛到自己面前的一個儲物寶,定了定神。
什么情況?
他還在等待著宗門的處罰來著,怎么還飛東西下來了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