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探查中,神異經文就是一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印記,沒有任何神異之處。
唯有林初生自己能看透,能感受!
最終兩人相論,可結果也與吳勤所說大差不差。
不過這也是溫無琊沒往深了去,若再往深了探究,就不是探究,而是搜魂了。
“難知因何,或許也如吳勤所說,這未必是壞事,他們尸妖宗,向來擅長此中道,應該不會妄言!”
“但也不排除是隱患,待到造化神橋之后,為師再專研專研意志一道,搜羅些意志法……!”
之后,師徒兩還聊到了前不久發生之事,讓溫無琊一度無言。
不過他無言的,不是因為林初生想宰了那輒金錢。
“凡間有句老話,叫在其位,謀其政。這點放到修真界也一樣,在其位,當顯其威!”
“輒家生意雖大,終究是小道,執迷其中,誤了方向。”
“但有一點,你做錯了!”
“是因為弟子得罪了一位神游,會由此留下禍患?”林初生虛心請教,問出疑惑。
溫無琊撇了他一眼,“只要為師在一天,就沒有禍患,否則,他也不會拿出十億逝晶來給你。”
“你錯就錯在膽子還是小了點,應該立刻將那十億逝晶,收起來!”
“這個趙黔光,都是一橋之主的人了,還好意思拿小輩的東西?”
林初生被師尊突然放大的聲音驚得呆了呆,又眨了眨眼,不敢說話。
“咳咳……!”
忽然,一個有些尷尬的聲音響起,“溫前輩,你們師徒倆說話就說話,那么大聲做什么,我整個山海之地都快聽見了。”
而后,一個黑玉碗從不知處飛來,那碗中仍然裝著香噴噴的米飯,但卻從冒尖的滿碗,變成了平整的一碗,足足少了一半。
溫無琊接過,但還是撇嘴嘀咕了一聲。
“這個趙摳門……!”
林初生早已經目瞪口呆,然后眼巴巴看著師尊。
溫無琊也看了他一眼,默默將碗收起,臉不紅氣不喘道:“下次,記得別再被這姓趙的唬住了,此人看似道骨仙風,實則一肚子壞水!”
林初生抿了抿嘴,再度看了師尊空空如也的手一眼,終究還是不敢說話。
另一邊,逝古橋之外。
輒家老祖一臉鐵青,心中的憋悶,無法言喻。
起先在趙黔光面前,他心頭有一萬句話想說,但不知對方施展了什么詭異秘法,竟是讓他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,只能悶在心中。
可也正是這點,讓他逐漸明白自己在那位橋主面前,什么也不是。
所以他最終才什么都沒有說,毫不猶豫選擇以逝晶了結小輩之間的恩怨。
他馭火焰長蛇而來,如今神橋飛升造化還沒開始,又馭火焰長蛇而去。
其實即便他留下來,也沒什么不妥,但他不想被人看笑話!
一直以來,他都深居輒家,靠著家族日益壯大的生意,憑借大量修行資源,才有了如今這般修為。
他其實也明白,生意只是小道,終究上不得臺面。
所以早在踏入神游大境之后,他就已經不再管家族之事,任由他們發展。
以至于這些年下來,家族九脈,彼此爭斗,他也從來都是保持沉默態度,從未出面調停過。
甚至在他看來,這還是好事!
修真之道,終究都逃不過一個爭字,故而即便近些年第一、第二兩脈爭斗得越加厲害,幾乎到了生死相爭的地步,他也沒有理會。
無論哪一方爭贏了,另一方只會帶領家族更進一步!
當然,前提是有他輒家老祖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