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瞠目結舌,直接嚇傻了,呆愣愣站在原地,說不出話來。
張霜兒也是一呆,看著被自己一掌傷殘,拼命掙扎卻無法動彈,眼中充斥了惶恐的老者,她下意識回頭,看向了身后的二當家。
林初生拿著酒葫蘆對她笑了笑,道:“你既有傷在身,也不必過于逞強。”
其實林初生早就看出來了,張霜兒的神魂,受了極其嚴重的創傷,大概是當初仙宗被滅時留下,否則以她原本的實力,絕對要比半步神游強了不止一星半點。
可張霜兒卻沒能看出來,這位青峰寨的二當家,原來并非只是簡單的辟海圓滿!
之前她就有過好奇,兩位神游大修,為何會與一個辟海小修稱兄道弟,還當是他們原本關系就好,與修為無關。
但此刻她才恍然,這位二當家,竟也有神游手段!
連整個醉仙樓的人,此刻都全部呆住,呆若木雞!
他們原本以為的好戲,結局竟會完全相反!
不過也有機靈人,如那醉仙樓的掌柜,已經偷摸著飛走,估計是通知某些人去了。
林初生只是掃了那掌柜一眼,沒有理會,更沒有阻止,繼續施展著萬象潮汐領域,籠罩整個懸亭,隔絕了一切。
他看向青年,抬腳步步走去,越過了張霜兒,走到其面前,抬手一抓,便將重傷的老者碾成了粉碎虛無,只留下了一個儲物寶被他收回。
拿著儲物寶掂了掂,他對青年道:“你方才說,吃什么酒來著?”
青年似這才回過神來,眼中涌出無限惶恐,再也不見先前的冷傲,當即跪拜道:“晚輩有眼無珠,沖撞了前輩,請前輩恕罪,我輒家必定奉上厚禮,以解前輩心頭之怒……啊!”
他話還沒說完,便直接被小織延伸出草葉,在他身上開了一個窟窿,痛得他慘叫哀嚎。
小織因為這些天看吳勤不爽,早就想給人開窟窿了,此刻抓住了機會,還想再開幾個。
好在林初生及時出手,攔下小織,才保住了青年一命。
可青年已經因為驚恐劇痛,失去了理智,還在大喊。
“饒命,請前輩饒命,我是輒家人,我是郡都府小少主,你若在這郡都城中殺我,定然……!”
“哦?在這郡都城中,就殺不得你輒家人?”
林初生雙目微凝間,一股上者威嚴直壓青年心神,讓其聲音戛然而止,再也不敢說半個字。
但青年心中的惶恐,超越了之前太多太多,甚至讓他覺得眼前之人,比自家那位神游老祖郡守,都更加可怕!
一旁的張霜兒已經收斂氣機,變回了以往模樣,不過神色還是蒼白。
她看著這一幕,看著林初生,神色復雜,然后默默走到其身旁,靜立在一邊。
林初生又喝一口瘋兒酒,問向青年道:“你是如何看出我們是仙宗人?”
青年這才敢出言,顫聲道:“稟前輩,東老他去過玄武州,曾于無意間,見過凌霜仙一面!”
林初生點頭,又問:“你說你是郡都府小少主,輒恒是你什么人?”
俗話說得好,說誰誰就到,還不聽青年回答,林初生便發現遠處有幾道身影,疾馳飛來。
那為首的,正是輒恒!
如今輒恒,也到達了封海境中期,在他身旁,更有著好幾位半步神游。
在經過醉仙樓掌柜的稟報,得知輒方遭遇危險后,他火急火燎,立刻帶人氣沖沖過來。
可當他看到林初生那張臉時,不由瞪大了雙眼,陷入了錯愕。
再看那跪拜在林初生面前,被戳了一個窟窿,還在不斷涌出大量鮮血的輒方,輒恒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。
而輒方,也在發現輒恒后,終于堅持不住,嘴巴一撇,大哭出來,大喊一聲!
“爹……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