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我們!”
吳勤率先說道:“你不會真以為那只蛤蟆能要了我的命吧?那你也太小看我了,在出生時算命的就說過,我至少能活八萬歲!”
林初生無語地看了他一眼,如果不是在吞天蛤蟆的體內世界親眼看到吳勤痛哭絕望的模樣,他真信了。
“先說你,怎會與那岸明掌座糾纏上?還有宗門的其他人呢?”林初生問道。
“宗主認得那老頭?”
陸甲七先是一怔,隨即又道:“宗門都好,不用擔心!”
林初生雖然是青冥宗宗主,但那些個熟悉的人在私底下偶爾也會以兄弟相稱。
方才因為見到林初生時驚喜,陸甲七也是這么稱呼,不過在逐漸緩過神來后,他還是習慣性叫回了宗主。
自林初生消失后,青冥宗自始至終,都沒有再立過第二位宗主,太多的人不愿。
青冥宗的宗主,只能是林初生一個!
而后,陸甲七將一些事情一一道來,先提到了十年前,水牛載著整個宗門百萬大山離去,僥幸逃過一劫后,深入了妖妄之地,選在了一處僻靜之所潛藏起來。
當時,青冥宗雖然逃過一劫,可神游五境之戰,波及太大,導致不少人受傷,是丹塵子顯化未來之身,才勉強護住了宗門一眾,可這也導致他自身受傷比其他人更為嚴重。
甚至連水牛,都因為受到波及,被損及了根本,在離開不久后,就化作了丹藥,陷入了沉寂。
水牛身為迷途者,雖是逝水之軀,可以不死不滅,但在神游五境的威能下,這份不死不滅也變得極其微妙,不能萬全。
包括一些特殊的方法,也能誅殺迷途者,好比當初仙宗的煉虛大陣。
在這種情況下,即便他們想離開南妖妄洲,也已經不允許,只能被迫蟄伏起來,療傷的療傷,布置的布置。
說起來,青冥宗能在這遍地大妖的妖妄之地潛藏十載,還要多虧了陣靈子,正是在他那奇高的陣道天賦下,布置出了重重隱匿大陣,才讓宗門得以安然。
十年下來,丹塵子他們的傷勢基本已經恢復,同時也對宗門所在的方圓一片區域進行了探索。
陸甲七之所以會遇到岸明掌座,是因為宗門通過妖獸得知,在流天河上,降臨了一群外域的人類修士。
流天河距離青冥宗的隱藏之地,并不算太遠,若是神游三境修士,最多一兩個月就能抵達。
陸甲七此行,就是為了去探探情況,看看那群外域人類修士來自何方,又會否威脅到潛藏在暗處的青冥宗。
只是,他情況還沒有探明,便率先被岸明掌座發現。
而一提到對方,陸甲七便止不住憤怒,不僅是對岸明的憤怒,更有對陸丁六的。
林初生在聽到青冥宗眾人無礙,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,可在聽到陸甲七與岸明的那些遭遇后,神色又變得有些尷尬。
“對了,他為何會叫宗主你陸丁六?”陸甲七好奇問道。
林初生目光下意識閃躲了一下,但又立刻鎮定道:“因為我在西蠻荒洲,也與陸丁六見過,他或許冒充過我。”
“果然!”
陸甲七聞言更怒,“這個老不死的,成天就知道坑人,遲早有一天,我要親手揍他一頓!”
一旁,吳勤古怪看了林初生一眼,本能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么簡單,不過他也沒有去拆穿。
林初生連忙轉移話題道:“這岸明,乃是西蠻荒洲,八大道院的掌座之一,那群外域來的人類修士,應該也都是八大道院的人。”
“西蠻荒洲?”
陸甲七錯愕,之后在林初生簡單講了一些過往后,他才恍然,原來這些年,林初生一直都在西蠻荒洲,甚至還沉睡了五十載。
“難怪當初吳兄去尋不到人……!”
“先回宗門吧,其他一切路上慢慢說。”
林初生道,他現在只想立刻回到宗門,去見小織,去見他們。
“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