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啊,那不可一世的黃庭老兒,也成了這副德性。”
“陰冥道友此言差矣,人都是會變的,而且在下說過很多次了,我不是那黃庭共主。”
第六庭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,重新看向林初生,做出一個相邀的手勢。
“林道友與諸位,這邊請吧!”
林初生點了點頭,然后帶著吳勤幾人,隨第六庭一起,走向了黃庭大域深處。
不過這時,老瘋子卻叫住了他,道:“大騙子,酒葫蘆還老夫。”
林初生身形一頓,看向老瘋子,笑問道:“還不知前輩名諱?”
老瘋子始終一副不待見的神色,不過還是回答道:“老夫姓牧,牧魂顛!”
“那就多謝牧老前輩的酒了!”
林初生聞言一笑,隨即將酒葫蘆丟給了牧魂顛。
牧魂顛先是一怔,可當他接過酒葫蘆后,神色當即又是一沉,變成了苦瓜色。
因為酒葫蘆中的瘋兒酒,已經少了九成九,就只剩下了那么一點點。
當他再次憤怒看向林初生時,對方已經跟隨著第六庭,走到了遠處。
牧魂顛咬了咬牙,最終也沒有選擇跟上去,只能在惱火中,拿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大口。
這時,五庭中的第三庭,來到他的身邊,低聲開口。
“酒老,此事難道就這么算了?”
牧魂顛瞪了他一眼,道:“不然呢,你還想怎樣?想讓那大騙子將整個黃庭大域攪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?”
第三庭頓時無言。
牧魂顛又掃了掃眾人,接著道:“你們眼界尚淺,看不透徹,但老夫要告訴你們的是,那小子的境界,今朝修士已望塵莫及。”
“你們就慶幸那小子的道心還不算太黑,方能這般作罷,沒見主上都是那個態度嗎?”
第五庭驚疑問道:“雖說看上去是那么回事,可他真有您說的那么玄乎?”
牧魂顛撇了撇他,道:“要不說你們眼界淺呢,若今朝天地亦有共主,非他莫屬!”
在留下這句話后,他便仰頭喝著酒,也離開了此地。
五庭眾人面面相覷,眼中皆是震驚,酒老離去前的這句話,不可謂不重。
第一庭苦笑一聲,無奈嘆道:“酒老沒說錯,是我們眼界太淺了,在魂海的時候我就說過,若再遇到此人,當繞道而行。”
“可歲月給了我們錯覺,以為有了點長進,便想著可以找他討個說法,到頭來不過是我等在不自量力。”
在這一聲嘆息中,眾人也紛紛散去。
另一邊,第六庭一邊領路,一邊朝著林初生說道:“林兄,顧此失彼可不對,你問酒老名諱,為何不問問我?”
林初生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,想說直接說不就好了,還非要自己問。
不過林初生還是順了他的意,問道:“不知道友今朝名諱?”
第六庭嘿嘿一笑,道:“在下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今朝名諱,黃老六是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