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
他大喝一聲,同時以修為裹挾著林初生遠去。
遠方,南陀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,隨后就是大怒。
“該死,竟然還有同黨!”
可他一個四步逍遙,根本不敢去追那兩人,也追不上。
不多時,被轟飛的大道守再度飛回,可已經見不到林初生二人的身影。
他抹去嘴角的一絲道血,面色有些陰沉,冷聲開口:“好一個妄天宗,真當我荒道辰是你們可以想來便來,想走就走的地方?今日若讓你們逃了去,我大道守的威嚴何在!”
驀然,他取出了一面黃色旗。
如這樣的旗,六位大道守各執其一,在催動之后,能形成牽引,將他們瞬間招來。
可忽然,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息降臨,在這股氣息的籠罩下,無論是南陀,還是大道守,他們起伏的心緒倏地平靜下來,仿佛所有的悲喜嗔怒,都被壓下去了。
這也讓他們瞬間意識到了什么,神色微動,齊齊看向了身后方向,拱手而拜。
“見過荒主!”
只見在他們所拜的方向,時空之中忽然睜開了一雙眼,眼眸古老而深邃,默默注視著林初生二人離去的身影。
在注視了好半晌后,那一雙眼才重新閉合,消失在時空之中,但卻留下了一句話。
“讓他們走。”
直至荒主的氣息徹底散去,大道守與南陀才抬起頭,面面相覷,似都帶著不解。
終而,大道守只好無奈收起了掌中旗,荒主的心思他們不敢揣測,只能照做。
另一邊,林初生在一人的帶領下,很快去到了極遠之外。
那人是一位青年,灰白的頭發有些散亂,氣息也不穩,似乎有傷在身。
林初生看得出來,對方的傷并非是之前對大道守出手所致,應該一開始就有。
可即便在重傷的情況下,他還是選擇出手相助。
“因為我是望天妖嗎?”
林初生心中如是想著,因為在對方的身上,也有望天妖的氣息。
路途中,誰也沒有開口話,只是在灰發青年的帶領下,一個勁地向前,盡可能遠離之前的是非之地。
在又前行了很長一段距離,似乎覺得不會有問題后,灰發青年才終于散去修為,停了下來。
林初生適時拱手道:“多謝道友出手相救,不知怎么稱呼?”
雖然,他并不懼那位大道守,靠自己也能脫身,但對方既然出手,就是一份好意,不能忽視。
可灰發青年在看向林初生時,卻沒有露出什么好臉色,也沒有去提及自己身份,只是用冰冷略帶沙啞的聲音開口。
“自行離去吧,這里不是什么善地,莫要等身陷絕境時,追悔莫及。”
他在完這句后,又在轉身離去時動作微頓,補上了另一句,“還有,更不要想著去第三荒,最好是從哪來,回哪去。”
在完這些后,他沒有繼續停留,很快消失在遠方。
林初生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,陷入了思索,呢喃聲道:“他知道我不是三荒宇內的?”
從一些細節就能判斷,這位灰發青年,大概才真正是來自妄天宗的修士。
另一邊,灰發青年在告別了林初生后,隱匿著身形,飛馳在奔流不息的時空大道之中。
望天妖,多擅長變化之道,這是獨屬于他們的天賦。
灰發青年更是在此道中造詣極深,游走于時空之中,宛如同時空一體,不會讓時空出現絲毫動蕩,哪怕是距離很近的同境修士,也無法察覺。
他一路飛行遙遠,終而去到了第四荒的邊緣區域,來到了一方荒蕪大宇宙前。
在第四荒內,道域眾多,可像荒域邊緣的這些大宇宙,卻不在道域的管轄范圍之內,大多極為荒涼,其內眾生少之又少,更極少有能出現走出去的大逍遙修士。
灰發青年極為謹慎,施展洞觀秘法掃視八方,待到完全放心之后,才進入了大宇宙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