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瘟疫過后,赫安的人口削減了近倆成。
仲裁庭的學者們研制出了解藥,不過造價異常昂貴,大部分患者的命運大抵是被先驅們砍去頭顱,以防被感染者威脅到他人的生命。
艾倫覺得被感染者的狀態有點像影視劇描述的喪尸,四肢僵硬極為的不協調,并且見人就咬,不同的是這些被感染者并沒有擴散瘟疫的能力。
他盯著不遠處的尸體,縮了縮脖子。
“我們必須得離開這里。”
老馬丁回頭看了眼艾倫幾人,沉聲道:“維克多,你要跟緊一些。”
“我知道,我會站在眾人的中間...”
艾倫僵硬的點點頭,眼角的余光偷瞟躺在血泊中的尸體。
士兵們擺開陣型,開始在黑夜中趕路,處在外圍的一小撮士兵不時發出慘叫,被蟄伏在黑暗中的血噬者拖走。
不時死亡的士兵讓艾倫等人繃緊了身體,緊張中不時張望著四周,搜索著血噬者的身影。
“血噬者長什么樣子?”
艾倫向身邊的老頭兒問道。
“渾身糜爛,爆裂的傷口處長著邪神之眼。”老頭兒也沒當面見過血噬者,只是見過學者們手繪的圖像。
“那些眼球是整個裸露在外面嗎?”艾倫訝然的問。
“好像是這樣,血管都露在外邊,那些血管宛如植物的瘤狀物。”老頭兒回答。
“哦,你見過嗎?”艾倫努力的腦補了一下血噬者的外貌,并小聲的問。
“沒見過,各個城邦每月都有倆次的大搜查,很少血噬者能夠安然的成長到擁有三十多枚邪神之眼。”老頭兒晃晃頭,繼續說道:“他們樣貌顯眼,很難在城中藏身。”
“你想見嗎?他們都想咬斷我的喉管,你只要死死地跟著我,也許就能瞅見一個被餓傻的血噬者朝著我沖來。”
艾倫若有所指,檢查著手中的燧發槍和腰間的匕首。
老頭兒聽后不由苦笑幾聲,更加的靠攏艾倫。
“再靠近我一點兒。”艾倫說道。
老頭兒看向艾倫,繼續湊近艾倫。
倆人幾乎肩并著肩以后,艾倫偷偷地松了口氣,感嘆身邊的老頭兒一點也沒覺悟,還得他三番倆次的提醒才近距離的靠攏自己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維克多公子如此緊張。”老頭兒似笑非笑的說道。
艾倫沒有回答,依維克多的性子,此時的他應該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。
“你以前并并不是這個樣子。”老頭兒再次疑惑的開口。
“士兵們的緊張情緒正在感染我。”艾倫扯開嘴角,當再次體會到被盯著的感覺后,他直接朝著自己的右手邊開了一槍,“我覺得那玩意兒正在朝我靠近,叫我右手邊的士兵們警惕一些。”
老頭兒擰頭看去,一個士兵剛發出慘叫就是被拖入到黑暗里,在死亡前只是下意識的開了一槍,打中身邊同伴的大腿。
老馬丁的臉色非常的差,再這樣下去,士兵們會在驚懼中喪失抵抗的勇氣。他扭頭沖著站在艾倫身邊的老頭兒吼道:
“老雷,保護好維克多,我去去就回。”
老頭兒點頭之時,馬丁握著一把槍就是朝著艾倫的右手邊沖去。在眾人的注視下,老馬丁的身影快速的被黑暗所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