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亞愣愣的凝視著前方的少年,眼眶濕潤中想起那個黃輝下的小山坡。莉亞記得杜克摘了一朵小山菊簪在她的發束里,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,望著不遠處從豬圈中翻出的豬。
莉亞害羞的想要化解倆人之間尷尬的氣氛,看著豬說道:“這豬真傻呀,吃得飽飽的還要翻欄逃跑。”
杜克歪頭去看莉亞,露出一抹無奈的笑,“莉亞,一頭被豢養的豬是用來殺的。它是為了自己的自由,你怎么能說傻呢?”
莉亞聞言后,低下頭喃喃自語,“是嗎?”
“莉亞,我們一起離開詭秘迷城吧。”
“就像那頭逃跑的豬?”莉亞抬頭望向不遠處,緊張中又有些小歡喜,她愛慕的少年好像是在表白,突然的幸福感讓她有點兒喘不過氣來。
她想答應,可又不敢。
“杜克,你是祭司的孩子,而我則是詭秘迷城的蠻音,我們都是神靈最忠誠的仆人,我們的一生都要獻給..”
“莉亞,那頭豬都比你有覺悟,蠻音的一生都沒有配偶,你寧愿當一個奴隸,也不愿和我在一起,是嘛?”
杜克粗暴的打斷莉亞的話,抬手將簪在莉亞頭上的野山菊拍在地上,轉身走遠,“我等你想清楚,是吃好喝好的被他人捏著命運的咽喉,還是和我一起離開這座圍城。”
莉亞張了張嘴,想要叫住杜克,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,眼眶緋紅的時候去望被一箭射死的家豬,委屈的蹲下,倆指捻住山菊,抬眼看向杜克,無力道:
“杜克,其實這樣望著你的背影也是極好的事情。”
......
莉亞盯著杜克向她伸出的左臂,追憶起躺在血泊中的家豬,掙扎中哭著露出笑容。她劇烈的掙扎,想著要是能在臨死時握住杜克的手也是死而無憾,旋即沖著杜克吼道:
“自由,我要自由,我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嘿,那我就把神拉下云端吧,我帶你離開這座圍城。”杜克咧開嘴,持劍往前蟲,颶風在他的劍鋒處匯聚,龐大的氣壓一下子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轟隆隆的碾壓過去。
莉亞掙脫掉士兵們的按壓,往前沖了幾步,努力地向著杜克伸出右手。
穩住身形的眾人立即包圍住倆人,年邁的老人并不想以神之名處決自己犯上的孩子,他盯著杜克,當著民眾再次呵斥道:
“杜克,你是我的孩子,我作為詭秘迷城的祭司,絕不會徇私枉法。”
杜克抓住莉亞的手,搖頭拒絕自己父親的好意提醒。他眼神復雜,拄劍之時一道風痕將四周逼近的眾人隔開,他從懷里掏出一枚神靈血晶,交到莉亞的手中,“吃下它,這是我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。”
“杜克,你居然將神靈血晶交給一個蠻音!”
老人怒不可遏,作為祭司,他才是分配神靈血晶之人。
在十五年前,他出于私利,將一枚具有召喚風暴的神靈血晶賜給了杜克,也正是如此,杜克成為了詭秘迷城最強大的戰士。
杜克看著莉亞咽下神靈血晶以后,沒有理會老人的質問,目視著民眾,譏諷的說道:
“你們想活嗎?我可以指引你們獲得生存的機會。”
激憤的民眾轉瞬安靜下去,楞了片刻后皆是呼吸急促的盯著杜克。
“你們活命的機會就在祭壇之下,那兒有神靈賞賜的血晶!生或者死,你們自己選擇吧。”
杜克戲謔的掃視眾人,譏諷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