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臺月這話倒是沒錯。
不過江厭天就無語了。
特么的,當初聽到那些傳言,他就對澹臺月失去興趣,也就懶得多看一眼。
要是當時多注意一下,估計現在澹臺月孩子都生下來了。
主要也是怪葉峰那個王八犢子,來勁了,那些謠言出來,他反而是支棱起來,好像和真的一樣。
同門詢問,他還要裝模作樣地來一句“這種事情自己人知道就好,不要亂傳。”
真狗啊!
當初那么干脆讓他自盡,還真是便宜他了,焯!
就應該剝皮抽筋,丟到糞坑泡上九九八十一天,然后放入油鍋反復炸至兩面金黃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,我還以為是真的呢,不過也無所謂了。”
江厭天繼續向前走著。
澹臺月聽著就不是滋味了。
什么叫無所謂了。
怎么能夠無所謂了。
他就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啊?
兩人走到了一處亭子,倒是坐了下來。
“江.......江長老,你小時候就生活在祁水城嗎?”澹臺月再度問道。
江厭天也是點點頭:“對啊,就是生活在祁水城。”
“不是我吹啊,祁水城的主要街道,可是我說了算呢。”
“誰見了我不尊稱一聲“肚兜小王子”
“整條街道,貫穿城鎮,一聽到我出門了,幾十里內的晾曬衣物沒有一件敢掛著。”
江厭天似乎很驕傲似的。
澹臺月有些見怪不怪,又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。
“你偷肚兜啊?”
江厭天嘿嘿一笑:“討生活嘛,不磕磣!”
“當時那些人對于戶籍比較看重,我是從大江上飄到祁水城的,就是一個外來者。”
“當地的府衙也沒有記錄在冊,所以我是沒辦法做正經營生的!”
聽著江厭天說話,澹臺月也是陷入了一種悲傷情緒當中。
她也是祁水城的人,還是祁水城當地的大戶,沈家的千金。
她叫沈月,也叫澹臺月,澹臺是母家姓,之所以基本用這個名字,是因為她父親是贅婿的身份。
她同樣經歷了那一場恐怖天災。
原來的繁華小城,一夜之間成為廢墟,盜匪橫生,尸殍遍野,慘不忍睹。
這么多年過去,那一幕任舊刻在澹臺月的腦海里。
若不是一個混跡街頭的野小子,她早就被人玷污,成為那些盜匪口中的“食物”
“江......江厭天,你......你可以帶我去一趟祁水城嗎?”
澹臺月忽然來了這么一句。
江厭天微微一愣。
祁水城距離這邊,也就千里,對于他們來說,不遠。
只是她忽然提出來,倒是讓江厭天有些發懵。
“你怎么會想去那邊?”江厭天往后一靠:“說真的,我不太想去,因為去那邊,我會忍不住殺人。”
“那些外來者,占據了那些原本屬于祁水城鄉親的家,雖然他們也是逃荒至此,可我還是看不慣。”
這一句話真的是出乎了澹臺月的意料。
她有些觸動,修長睫毛微微一顫。
本以為江厭天對那個地方是無感的。
畢竟他在那邊惹了非常多的禍事,也被不少的鄉親教育,最難堪的時候,還被人提著棍子滿街道追著。
不曾想,他一直都惦記著那邊。
“你剛才說你自己的惡名,不應該是人人喊打的嗎?怎么看你好像有著很深的感情呀?”澹臺月心中疑惑,也是直接問出口。
“是啊,人人喊打!”江厭天笑了笑。
對于那段經歷,江厭天還是很清晰的。
他多混蛋,其實誰都清楚。
雖然是人人喊打,但也是表面罷了。
那些鄉親哪怕是討厭他,其實也都是責備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