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纖纖愣了好一會兒,這才鬼使鬼差地,朝著江厭天離開的位置走去。
那是一個山巔,盛纖纖幾乎是瞬間抵達在山巔之上。
就這么站在江厭天的身后。
江厭天偷偷笑了笑,他猜到對方會來。
所以繼續深沉。
酒一口一口往嘴里灌。
順便吟詩。
整的還挺尷尬。
動不動就是一句,舉杯邀明月,對影成三人。
抽刀斷水水更流,舉杯消愁愁更愁!
搞得盛纖纖又是震驚,又是傷感的。
“纖纖道友,何故而來?”
江厭天問道。
盛纖纖嬌軀本能一顫,還是緩步走到了江厭天的身邊。
“江......江道友,無意打擾,只是長夜漫漫,無形睡眠,出來看看!”
江厭天自然清楚她在扯犢子。
但他并不在意,轉而抬手輕輕一揮,一個桌子就出現在兩人中間。
“既無心睡眠,還驚擾了我,那道友當浮一大白!”
盛纖纖一愣,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江厭天莞爾一笑:“玩笑話,此等良辰美景,共飲幾杯!”
盛纖纖這才點了點頭,與江厭天相對而坐。
盛纖纖目光總是忍不住去打量江厭天。
“江道友,今日之事,還要多謝你,若不是道友出手,我等恐生暗傷!”
盛纖纖舉起酒杯,示意過后,一飲而盡。
“痛快!”江厭天拎著壇子,猛喝一口:“你倒是不必感謝我,我并無好心之舉。”
“只因你像是我的一個故人,故而出手,只是,結局有些獻丑了,還虧纖纖道友照顧!”
一說到故人,盛纖纖就顯得有些不自然。
她愈發覺得,自己前世,真的可能是江厭天的夫人。
那塊只允許他靠近的玉佩,那副栩栩如生的圖畫。
他尋妻一百四十七年,自己修道一百四十七年!
這不就是轉世之后的時間嗎?
乃至帳中,江厭天親吻了自己。
所有的一切串聯,讓她禁不住去相信。
“江道友,可否問你一些事情......”
盛纖纖自己都忍不住去打探。
“請!”江厭天笑了笑。
盛纖纖抿了抿嘴唇:“道友何故說我像是你的故人,在道友心中,真的與我似曾相識嗎?”
江厭天怎么都沒有想到,自己都沒有打窩,魚自己就咬勾。
他長長嘆息一聲:“我清楚我失去百年記憶,但在我的記憶深處,乃至內心深處,一道身影揮之不去。”
“每當看到你,你的音容笑貌,就會與我記憶深處的身影重合。”
“這才讓我百思不得其解,一時間認為,你就是我的故人。”
不等盛纖纖說話,江厭天繼續道:“我知道我有些冒昧,但若是可以,我希望纖纖道友配合我一件事,讓我試著尋找丟失的記憶。”
盛纖纖再度發愣,他喝了那個什么忘情水,并沒有忘記徹底。
但按照他的說法,是可以找回那段記憶。
自己配合,對她好,還是不好?
如果找回記憶,那自己如何面對于他,難道真的要和他再續前緣?
盛纖纖并沒有拒絕,只是詢問:“道友打算如何做!”
江厭天正兒八經地看著她:“道友只需端坐,閉眼入定,進入冥想。”
“我自會出聲引導......”
盛纖纖猶豫了片刻,最終點點頭。
她盤膝坐好,美眸緩緩閉上:“來吧!”
江厭天站起身,走到了盛纖纖的面前,聲音輕柔而富有磁性。
“吸氣,吐納,幻想自己處于一塊溫暖的溫泉當中......”
江厭天手上結印,抵在她的額頭。
這種催眠的技法,小菜一碟。
等盛纖纖真的進入冥想狀態,江厭天繼續道:“身軀放松,忘記一切!”
盛纖纖接下去的動作,已經是出于本能了。
“慢慢的,慢慢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