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厭天笑了笑:“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江厭天走到另一邊,一甩衣袍,落座!
林玄立刻倒好酒:“道友,請!”
“好,你我共飲!”
林玄拿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江厭天則是往后一潑。
“好,好酒,好酒啊!”
林玄笑了笑:“道友過獎了,不過此酒的確只有我這有。”
“因為是我自己釀造的。”
江厭天“恍然大悟”似的。
“道友竟有這番本領,妙,妙極!”
“都說酒隨主人心,剛才品此酒時,能夠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憂傷之意。”
“讓我不禁有種,潸然淚下之感,這是融入了自身的情感而釀造的,果真是獨一份!”
“道友釀造的美酒,可是為紀念何人而釀造?”
聞言,林玄酒杯脫手,落在地上。
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江厭天。
就這么站起身,對著江厭天作揖行禮。
“道友,這是為何?”
江厭天完全就是有劇本,所以才知道這個叼毛。
釀酒的時候,眼淚掉進去了,加上他每次喝酒都是懷念亡妻。
這么說絕對沒毛病。
什么喝酒喝出憂傷之意,那是酒蒙子才會說的。
“道友當受此禮,無一人能夠從酒中品我心中滋味,道友當真與我有緣!”
江厭天起身,笑了笑:“或許真是冥冥之中,我偶然路過此地,因酒而尋,這才相識道友!”
“敢問道友名諱!”林玄問道。
“姓付名清,你叫我付清即可!”
“好,付清,吾名林玄,乃一散修,隱居于此,今日能夠與付清相識,三生有幸!”
江厭天抬手一擋:“誒,林玄道友客氣了,常言道,海內存知己,天涯若比鄰,你我相交,唯心而已!”
林玄一陣點頭:“好,好文采,付清你真乃當世詩詞大家!”
“請,今日你我,不醉不歸!”
“好,請!”
坐下后,江厭天打算開始戳他心肺:“林玄道友,恕我冒昧,根據酒中之意,是否為紀念?”
林玄嘆息一聲:“付清所言甚是,乃是紀念我~滴~愛~人~”
江厭天故作遺憾:“竟是這般,令正離開很久了吧!”
“能夠讓道友如此思念,當真是可歌可泣的愛情!”
林玄點點頭:“確實很愛她,她離開我已三十余載!”
“因何而故?”
說到這個,林玄眼睛都紅了:“被......害死.......”
“什么!”江厭天拍案而起:“那仇人呢?”
“仇人......”林玄咬了咬牙,腦中浮現出九天閣的那些雜碎。
還不等他說呢,江厭天就開口了:“我明白了,仇人應當已經被道友手刃,否則道友也不會隱居于此!”
“好,快哉,快哉,快意恩仇,道友當為吾輩典范。”
“令正的在天之靈,也會感到欣慰的!”
“能夠識得道友,是我之幸,欽佩道友的果斷,我便舍命陪君子,道友今日是想醉里論道,還是拭血論茶,必奉陪到底!”
林玄看著江厭天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其實,仇人活的好好的,比他好多了。
這一刻,他似乎也有所醒悟。
特么樂個必,仇人活的那么好,自己為什么不人不鬼的。
焯!
江厭天還沒完了。
一直夸獎。
“林玄道友,我平生最是欽佩道友這樣的人,快跟我說說,你是如何手刃仇人,為愛人復仇的!”
“根據我的猜測,那一戰一定是打的驚天動地,天地變色吧!”
“殺妻之仇,不共戴天,確實沒法忍受,倘若能夠一直忍著的,那才是垃圾廢物敗類!”
“不過道友這樣的,才是人中龍糞。”
“想想都要熱血沸騰了,我若是早些年結識道友,一定陪道友殺個七進七出!”
“痛快,痛快啊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