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施小計稍微掉兩滴眼淚,命都能給你。
可一旦不夠愛了,于他而言,你不過是一個稍微熟悉那么一點的朋友。
表現的越歇斯底里,他就跟你越不熟。
甚至還會懊悔,自己怎么找了個瘋婆子。
至于瘋婆子怎么來了,同他沒有一丁點的關系,她只會覺得晦氣。
莊詩涵緊咬下唇,恨不得將嘴唇咬出血來。
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。
她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。
莊詩涵沒說話,只用一雙含著淚花的眼,楚楚可憐地看著林庭風。
就好似她除了他以外,真的什么都沒有了。
而他,就是她眼下唯一的依靠。
男人最是吃這套。
尤其是像林庭風這種,在同輩之中算是優秀,卻又遠遠比不上墨錦川那般耀眼的人。
只要你肯哄著他,捧著他,再適當的表現出你十分需要他,充分滿足他身為男人需要的自尊心。
要不了多久,他便會對你生出惻隱之心。
有了開始,之后的便不難了。
莊詩涵之前便是用這種手段,一步一步的,將最初以他家中有妻與她保持距離的林庭風,勾到了自己的手掌心。
這一招,可謂屢試不爽。
畢竟男人總是容易多情,即便身邊有了一個自己喜歡并且適合的,依舊很難抵擋前女友或是女同事的求助。
被需要時,他們覺得自己是腳踩祥云的齊天大圣。
見她這副模樣,林庭風軟下的心腸,頓時變得更軟了。
他抬手拭去莊詩涵眼角的余淚,溫聲道:“乖,別哭了,剛剛是我說話聲音大了點,下次注意。”
他頓了頓,又道:“放心吧,不會再有下次了。”
莊詩涵瞬間撲進了他懷里,緊緊抱著他,肩膀因為委屈抽泣而微微抖動著。
林庭風輕嘆一聲,安撫道:“你別太放在心上,我方才那么問并無惡意,只是想確定梁國太子此行為何而來。
你也知道,梁國上下想要這瘋子命的人,不知道有多少。
這二十年間,別說是離開都城,他離開東宮的次數都屈指可數。
據說他上一次出城,還是與你我會面那次。”
聞言,莊詩涵身體猛地一僵。
她緩緩抬頭,眼底的淚珠要掉不掉,“你覺得是我把他喊來的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林庭風回答的很快。
他屈指勾了勾莊詩涵的鼻子,輕笑道:“瞎想什么呢,你們之間當初因為經商有過交集的事,你之前不都同我說了?”
“是啊。”莊詩涵垂眸,掩去眼底的心虛,抬起頭故作輕松道:“這里隸屬兩國邊界,梁國那皇帝老兒的身體一向不好,他作為儲君,接任前來邊境巡視也是正常。”
她順勢挽住林庭風的胳膊,繼續道:“我倒是覺得,聞祁這一次多半是沖著錦王來的。”
林庭風眸色沉了沉,“確有這種可能。”
見他信了,莊詩涵松了一口氣,趁熱打鐵道:“什么叫可能,那分明是一定。”
她認真分析道:“錦王驍勇善戰,又用兵如神,這么多年一直將梁軍的鐵騎阻攔在邊城之外,早已成了梁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。
我若是聞祁,一直忌憚的心腹大患好不容易成了個廢人,絕不可能讓他有重新手握兵權,再次成為威脅的機會。”
莊詩涵環顧四周,壓低聲音問:“風哥以為,聞祁當初為什么肯幫我們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