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她面前大言不慚的說什么一家人。
笑話!
他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告訴她,只要他們三個人把日子過好,比什么都重要?
他以為自己算個什么東西!
莊詩涵氣不打一處來,恨不得現在便不管不顧的沖到林庭風的面前,刨開他的胸膛看看里頭的那顆心臟是不是被他拿來喂了狗。
要不然,人嘴里怎么能說出那么惡心的話?
“我去。”
一道熟悉的聲音,拉回莊詩涵亂飛的思緒。
她驀地抬起頭,滿眼都是難以置信。
錯覺,定是錯覺。
大好立功機會擺在眼前,卻還要瞻前顧后怕這個,需要她推一把才肯下決定的人,怎么可能攬下九死一生的差事。
他推辭還來不及,更別提上趕著應下。
似乎是為了驗證莊詩涵的猜測,又似是故意,林庭風清了清嗓子道:“我去救我夫人。”
聽清他的話,屋內眾人眼底的詫異絲毫不比莊詩涵少。
程端眉頭緊皺,疑惑道:“這人病糊涂了?”
“多半,要不然狗嘴里也不能說出人話來。”有人小聲附和。
在場的除了徐嘯和程端外,哪一個都沒少在這兩年內被林庭風打壓,連帶著看莊詩涵也十分的不順眼。
別以為他們不知道,這倆人看似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,實際上就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。
沒一個好東西!
林庭風此前的所作所為,徐嘯也從軍中將士東一句西一句的拼湊了個大概,一臉嚴肅問:“林將軍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
林庭風點點頭,義正言辭道:“宋氏是我妻子,更是我大安的郡主,軍中的軍醫。
于情于理,我都不能不管她。”
如此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,想來他們也挑不出任何錯處,還要由衷夸他一句重情重義。
意料之中的夸贊沒聽到,林庭風反倒收到了許多質疑的眼神。
尤其是莊詩涵,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濃濃的質疑外,更多的是諷刺。
好似在說:“你看,果然讓我猜對了。”
林庭風心下一慌,忙解釋道:“本將曾答應過永川侯夫人,即便有一日我們夫妻情分盡了,我也要看在曾夫妻一場的份上,親自送她歸家。”
徐嘯蹙眉,“如此說來,你二人是要分開了?”
急著要趕緊出城救人的程端聞言,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,生怕自己不小心錯過了什么。
他雖遲鈍了些,卻也知道,這姓林的接下來所說之言,王爺和郡主必然愛聽。
他二人若是無恙,也不差他聽一耳朵的功夫。
萬一已經有了什么三長兩短,只等著他去收尸,那就更不差這點功夫了。
先聽了再說!
林庭風脫口想說他沒這個打算,可余光瞥見莊詩涵陰測測的眼神,話到嘴邊又止住了。
他不能那么說。
否則以詩涵的脾氣,非得當場鬧起來不可,平白讓人看笑話。
就在林庭風斟酌著要如何說,才能安撫眾人,且不激怒莊詩涵時,就見她突然沖著他燦爛一笑。
這笑容……
不好!
莊詩涵看向徐嘯,快速開口道:“徐將軍有所不知,風哥與永安郡主早在離京前兩日便已和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