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老兵痞腦子活絡,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當即應道:“煩請先生稍后,我們這就去請太子殿下!”
見小兵不肯走,他頓時急了,直接動腳踹了他一腳道:“蠢貨,先生還能害你不成?”
他若真想加害他們,方才就不會出言提點,而是直接轉告太子殿下。
要是連這么點事都想不明白,他這么多年就算是白混了。
走出一段距離,小兵輕聲問:“太子殿下向來喜怒無常,你說烏先生是怎么敢,讓咱們直接過去請的?
他難道就不害怕……”
他說著,用手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。
老兵痞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”
不等小兵說什么,他翻了翻眼道:“老子要什么都知道,至于這么多年還是個大頭兵?”
其實不光他不知道,烏鈞自己也并不能確定。
他是在賭。
賭聞祁的殘暴好色下,是否藏著一顆稱霸天下的雄心。
若有,那皆大歡喜,他會用盡畢生所學在旁助他成就一番大業,也算是替柯將軍全了那份未盡的衷心。
反之,那他便要好好考慮一下,自己將來該何去何從。
帥帳內,嬌嬌一聽到二人所言,當即罵道:“好個烏鈞,竟敢故意戲耍太子殿下!
來人,給我把他的舌頭割下來,晚上拿來下酒。”
她一通脾氣發完,外頭候著的四名侍衛竟無半點反應。
嬌嬌頓覺委屈,抬腿去勾聞祁的腰肢,輕哼道:“殿下,您瞧他們,一點也不將妾放在眼里。
他們這哪里是瞧不起妾,分明是……”
聞祁勾著她的下巴吻了過去,直親的她嬌喘連連,渾身沒了力氣方才作罷。
他目光森森地盯著她,扯了扯嘴角,笑得意味深長道:“即是如此不識趣,不若扒了他們的皮,拿來給嬌嬌做風箏可好?”
望著那熟悉的笑容,嬌嬌迷蒙的眼神一瞬清醒,臉頰的潮紅悉數退去,只剩慘白。
她哆哆嗦嗦爬下床榻,像條邀寵的狗一般,赤裸著身體跪爬在他腳邊的位置,顫聲道:“妾知錯,還請太子殿下賞鞭。”
比起聞祁其他不見血,卻能折磨的人死去活來的手段,她更愿意挨頓打。
本該光潔無暇的后背上,遍布著新舊不一的鞭痕。
盯著她的后背,聞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嬌嬌如此乖,孤怎舍得打你?”
嬌嬌聞言,身軀顫抖的更厲害了,像是隨時有可能爬不穩朝前摔去。
她緊咬牙關,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。
突然,她只覺得腰間猛地一涼,似有什么東西被放在了上面。
她來不及分辨,趕忙壓低了身體,不讓腰間的東西掉下來。
可就是這么輕微的晃動,一滴滾燙的液體瞬間滴在她的后背上,疼的她不由驚呼出聲。
竟然是蠟燭尚在燃燒中的燭臺。
嬌嬌倒吸了一口冷氣,顫聲道:“殿下便饒了妾這一次,等回了都城,妾隨殿下處置可好?”
聞祁俯身穿鞋,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吝嗇給她,只道:“孤回來之前,燭臺若敢落地,今晚便去烏先生帳中伺候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