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晚些同她解釋,還是說,待會兒見到寧王妃她便什么都明白了?
心頭一時有酸澀涌動,宋言汐不由得一怔。
她方才的舉動,分明是在吃味。
難怪世人說,情之一字最是磨人。
她不過初嘗滋味,便被帶動著不受控的亂了思緒。
還因寧王幾句似是而非的話,疑心起叔嫂二人,實在是不該。
即便墨錦川年少時,真與寧王妃有過一段,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。
往事已逝,寧王這個即是做丈夫又是做兄長的,合該大度些。
更別提,他與寧王妃已經育有一子,更應該攜手好好過日子,而不是將自己困在往事里不得解脫。
寧王所住的院子依舊沒有太多燈火,可好歹目光所及之處能視物,不至于像外頭那般黑洞洞的讓人心里沒底。
屋內燭光昏暗,更映襯的他一張蒼白的臉毫無血色,那雙與墨錦川有著幾分相似的眼睛里也沒了笑意。
他捂唇輕咳,旁邊的丫鬟忙上前替他拍背。
寧王輕輕抬手,“無妨,還死不了。”
丫鬟滿臉驚慌地跪下,顯然嚇得不輕。
墨錦川端起輕抿了一口,道:“三哥府里的丫鬟,倒是膽小的很。”
寧王挑眉,“三弟喜歡?”
說著,他臉上揚起一抹笑,“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,你若是喜歡,只管拿去就是。”
那小丫鬟聞言,趕忙磕頭如搗蒜。
不知是嚇得,還是本來就口不能言,她淚流滿面卻也只以重重磕頭來表忠心。
不過片刻功夫,小丫鬟的額頭就已經磕破了皮,鮮血順著她清秀的眉眼緩緩往下。
宋言汐看得眉頭緊皺,正要開口制止,就聽墨錦川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響起。
他道:“三哥明知,我不喜歡這樣的,就別嚇唬這小丫頭了。”
寧王失笑,滿眼無奈道:“你呀,這么多年還是一如既往的憐香惜玉。
也罷,是這丫頭沒福氣。”
他抬了抬手,小丫鬟忙不迭退下,連多看一眼都不敢,擺明了不敢有攀龍附鳳的心。
墨錦川不免感嘆,“三哥府上的人,倒是懂規矩。”
寧王被他的話逗笑,輕咳了一聲道:“懂規矩有什么用,還不是不討你喜歡。
跟個木頭似的,無趣。”
話音剛落,外頭有人道:“王爺,王妃到了。”
寧王勾了勾唇角,說不上是笑還是嘲諷,“本王說什么來著,你嫂嫂若是知曉你來,定是要破例見客的。”
他說著猛咳了兩聲,一張臉蒼白的不似人樣。
一道淡青色身影自門口進來,帶進一股厚重的沉香味,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容。
謝婉君緩步走向寧王,將手中捧著的湯婆子遞給他,關切道:“今日風大,王爺當心著涼。”
安王點點頭,順勢拉過她的手道:“你素日里念叨小五,小五今天總算是得空過來一趟。”
“錦王?”謝婉君看向墨錦川,仔仔細細的辨認著。
半晌,她無奈笑道:“五弟,真是對不住,許多年未見,我一時還真認不出你來。”
她溫和的目光落在宋言汐身上,有些詫異問:“這位姑娘是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