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話她雖沒明言,墨錦川心中卻如果明鏡一般。
他擰著眉頭道:“言汐,三哥和三嫂之間,并非是像你想的那般毫無感情。”
宋言汐雖不知道二人之間具體的愛恨糾葛,卻有一句話想問。
“王爺所謂的感情,難道就是日日惡言相向,動輒棍棒加身?”
她扯了扯唇角,滿眼嘲諷:“那想要這份感情,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。”
即便是寧王妃看走了眼,遇人不淑,這十多年的怨懟與折磨也讓她吃盡了苦頭。
感情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。
可一個人將自己日日關在佛堂,抄經念佛,飽受內心煎熬之苦。
而另一個,這些年來卻新人不斷,軟香如玉好不快活。
寧王府的那些妾,光是她聽說過有名分的側妃便有兩個,夫人更是不知凡幾。
也就是寧王妃膝下有個小世子,否則,在這府中還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么樣。
寧王的這份感情,可真讓人消受不起!
墨錦川張口想解釋,暗一匆匆進了院子,面容嚴肅道:“主子,將軍府的人抬著林老夫人往大理寺去了。”
這一大清早的,抬個半死不活的人去大理寺做什么?
暗一面上多了遲疑。
墨錦川:“說。”
“將軍府的人一路揚言,說是林老夫人要狀告郡主。”
臨近午時,謝婉君方才幽幽轉醒。
宋言汐正坐在桌前寫著藥方,聽到動靜轉頭看來,恰巧與她疑惑的雙眸對上。
她起身走到床邊,一邊扶她起身一邊解釋道:“王妃應是憂心小世子,接連幾日沒合眼,昨晚力竭暈了過去。”
謝婉君扯起一抹笑,溫聲道:“多謝郡主。”
“王妃客氣了。”
宋言汐取了枕頭墊在她腰后,只覺手下扶著的肩頭瘦的有些硌手。
她道:“王妃該留兩個人在身邊伺候的,你的身體康健,才能更好陪伴小世子長大。”
謝婉君眸光閃了閃,問:“郡主,宸兒可否醒了?”
“阿城一個時辰前去看過,小世子已經醒了,喝了半碗粥同秦嬤嬤說了幾句話又睡了。”
聞言,謝婉君猛然松了一口氣。
她眼眶微紅,抬手拭去眼角淚意,不好意思道:“讓郡主見笑了。”
宋言汐遞給她一方帕子,安撫道:“王妃是做母親的,擔憂小世子是為人母的本能。
昨晚我為小世子看過,先前為他診治的大夫醫術高超,照著他所開的藥方吃上幾日藥便可痊愈。”
謝婉君拉過她的手,感激道:“昨夜之事,真是麻煩你了。”
她說著,才像是想到什么一般,眼神復雜問:“王爺背上的傷,如何了?”
宋言汐如實道:“王爺背上的是皮外傷,不打緊。”
聽出她似是話里有話,謝婉君眉頭緊蹙,“他……”
“王爺昨夜怒極攻心,嘔了一口血,如今尚在昏迷中。”
“怒極攻心?”
謝婉君說著,便要掀開身上被子下床。
宋言汐止住她的動作,解釋道:“王妃無需擔心,我已經為王爺施過針,眼下并無大礙。”
謝婉君瞳孔微縮,“眼下并無大礙,是何意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