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華陽長公主輕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宋寶珠意識到什么,趕忙沖著她嗑了兩個頭,激動道:“長公主殿下明鑒,臣女自小便聽家父家母提起您的事跡,心中很是傾佩。”
她本以為一番拍馬屁的話,會讓華陽長公主心中喜悅,近而高看她一眼。
以她的身份,說不定一個高興,今日這些事情往后就再也無人敢提。
縱然以后嫁不了什么王爺,旁的權貴什么的,她也都是樂意的。
唯獨那個什么狗屁長樂候世子,她不愿。
前一刻還叫她心肝,說著要娶她為妻的話,后面卻說什么將她錯認為宋言汐,口口聲聲罵她賤人。
怎么,是她讓他睜著大眼認錯了人?
還是說,她主動扒的他的衣服?
那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,可不配做她宋寶珠的夫君!
她想要的,是像錦王殿下那般英勇,又長得俊朗的男子。
宋寶珠偷瞄了一眼墨錦川,只覺得心尖一顫,生怕兩人視線對上,再聽到他嘴里說出什么刻薄之言。
好好一個人,偏偏長了張嘴。
若是他心中之人是她,而并非是宋言汐,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。
沒關系,她日后定會尋個比錦王還要好的夫君。
她怎么可能,輸給一個打小就處處不如她的宋言汐?
宋寶珠喜滋滋想著,忽然聽到華陽長公主道:“那你倒是說說,你娘都同你說了本宮哪些事跡。”
話音落地,屋內的氛圍一瞬變的微妙。
誰都知曉宋寶珠的生母,不過是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外室,上不得臺面。
像她那種人,平日里滿心滿眼想的,只有如何籠絡住眼前男人的寵愛。
畢竟她不比人家正頭娘子,即便沒有夫君寵愛,手握管家權,底下田產鋪子若干。
不說如何富貴,至少吃肉不愁亦有奴仆使喚。
可她就不一樣了。
即便是宋懷恩最疼愛的女人,可既沒有身份地位,又無法掌握財政大權。
宋懷恩喜歡她一日,她便能吃香喝辣一日。
可相反的,這份寵愛若是不在,她什么都不是。
就連現在住的蓮園,地契都握在言卿的手中,說不定哪一日翻了臉便會被侯府收回去。
這種滿腦子都只要如何服侍男人的女人,又怎會教導女兒,教的她去仰慕一個,對于尋常女子而言算得上是離經叛道的華陽長公主?
宋寶珠一下被問愣了,支支吾吾答不上來。
宋懷恩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,恨不得自己替她說。
即便是不記得,你隨便掰扯兩句也行啊!
伸手不打笑臉人,說些漂亮話,總歸是沒錯的。
正著急著,宋懷恩就聽宋寶珠說:“我娘說,華陽長公主棋琴書畫樣樣精通,是咱們大安第一才女。”</p>